「這碗茶送出去,他們兩個要打架了。」
「哦——」木良漪好奇地問道,「他們兩個誰更厲害啊?」
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你想看嗎?」蕭燚問道。
一副只要木良漪說想,她就立刻讓他們打給她看的樣子。
琥珀色的漂亮眸子在眼眶裡打了個轉兒:「算了,今天先看茶百戲吧,比武改日再看。」
她怎麼這麼可愛。
當初不該送她鷹,應該送兔子,雪白的兔子。
……
大理寺獄。
賈元寶抱著身子縮在牆角,坐在一堆混著老鼠屎的乾草上,刺鼻的氣味把他的鼻道已經沖麻木了。
這裡的老鼠不論白天還是黑夜都在不停地叫,它們肆無忌憚地從一個牆角鑽出來,迅速躥如另一個牆角,像是在宣示這裡是它們的領地。
賈元寶已經三天三夜沒睡過一個好覺了,他的靈魂似乎還停留在被殿前司禁軍從垂拱殿帶出去的那天,他離開了金碧輝煌的皇城大內,被投入到這漆黑髮霉的大獄裡。
他還不能夠適應,一夕之間,他從大內內宦統領變成了階下囚。
他更加不能適應,死亡即將降臨在他的身上。
可是他又清楚地知道,這事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
因為親自促成這個結果的,是天底下權柄最大的那個人。
腳步聲傳到耳邊,賈元寶猛地一抖,抬起頭驚恐地目視前方。
兩盞油燈撐起了一片光明,兩名獄卒引路,挺著圓滾滾的身子走在後面的,是當朝宰相木嵩。
接近牢房時,一名獄卒快跑幾步,掏出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鎖。
「木相公,您請。」
木嵩手裡握著一塊白絹子,掩著口鼻,抬步邁入牢房。
他揮手,兩名獄卒以及他的近身小廝立刻退了出去。房內便只剩下他們二人,還有三盞油燈。
「木相公,是來送奴才上路的?」
「此言差矣,案子未經審判,缺乏證詞,如何能定案。」木嵩拿開絹子,道。
「要做什麼,木相公直說吧。」賈元寶仍蹲在牆角,面如死灰。
「你在京中的兩處宅院,之後會由你的義子折變成銀,和其他金銀細軟一起,送去你余陽老家,交給你弟弟。此外,余陽縣令不日即將升遷,留下的缺也會由你弟弟補上。」
「木相公,這都替奴才安排好了。」賈元寶空洞的雙眼有了些神光,微微咧嘴,道,「奴才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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