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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小妾爬過來為他穿靴,被他一腳踢開,「要你何用。」

小妾一句也不敢解釋,也不敢哭,只跪在地上,等謝顯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妥當離開這間屋子,才敢從地上起來。

謝顯在從前見面的院子裡等了將近兩個時辰,直等到耐心耗盡,才聽到外頭傳來動靜。

小廝敲了兩下門之後將門推開,引著木良漪進來。

「怎麼才來!」

木良漪摘掉斗篷帽子,忽略掉謝顯語氣中的不耐與指責,直接道:「將信與我看。」

謝顯坐在椅子上,指了指小几上的信。

木良漪並不往他近旁去,而是擇了離門最近的一把椅子坐了,厚厚的墨狐皮斗篷仍裹在身上。

青兒替她將信紙拿過來。

片刻後,木良漪將信紙擱到桌上。

「讓人引那些言官提立嗣,是為了向官家施壓。」他的語氣已經不像方才那麼沖。

「這下好了,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但是含了怨懟,「此時宮裡那個什麼狗屁天師獻上這樣幾句讖語,所有的矛頭都將指向本王,官家肯定會覺得是本王與朝中官員私下結黨,聯合起來逼他立我為嗣。失了官家的信任事小,只怕現在,他已經在想著怎麼除掉本王了。」

「言官提出立嗣乃是順勢而為。」木良漪道,「即便他們不提,只憑這一紙讖語,殿下覺得官家就會改變他的想法?」

謝顯語塞。

木良漪一針見血,說的絲毫不錯。跟這四句讖語相比,其他的都不值一提。只要有它,泰和帝就一定會把他拿掉。

「誰知道會突然有這麼個東西冒出來。」謝顯煩躁道,「那個天師是受了木微之的引薦才進的宮,說不定是他故意陷害本王。」

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接著道:「官家一旦同意從宗室選太子人選,本王就會占了他外孫的位子。阿良,你說有沒有可能真是他在背後動的手?」

木良漪冷掉的手到現在也沒有回溫,藏在斗篷下面慢慢搓著。

「有這個可能,但是不多。」她道,「一來,木貴妃上一胎沒能保住,眼下沒有皇子,他不可能為了一個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出生的孩子這麼冒險。二來,謝世皇族子嗣艱難是眾所周知的事,以木嵩的性格,他要下注只會考慮贏面大小而非血緣親疏。比起不知道會不會有的外孫,他倒不如先向殿下投誠,確保兩朝富貴。」

謝顯找不出反駁的點:「那你說,這東西怎麼會突然跑出來?到底是誰要害本王?」

木良漪略思考片刻,道:「端王不爭,滇王遠在南境,朝中其餘諸親王郡王也不太可能並且沒有能力做出這樣的事。」

「那還能有誰?難不成這東西當真是那道士算出來的?」

「為何不可能呢?」

謝顯一怔,是啊,為什麼不可能呢?這讖語說他要做皇帝,為什麼不可能是真的預言呢?

「但它現在就是一把奪命的刀。」他只沉醉須臾,便醒悟過來,「它要本王的命!」

「官家本就不欲傳位給宗室,而且他正值盛年,這個時候我去搶他的皇位,不是找死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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