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沒來得及說出來,就全部消弭在了唇舌纏綿之中。
感覺到木良漪身體發軟,需要她托著才能站立之時,蕭燚放過了她。唇舌依依不捨地暫且作別,她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雙目含情,道:「還有嗎?」
木良漪雙唇的胭脂被吃掉了一半,卻愈顯嬌艷欲滴,她用了片刻平復呼吸,才接著道:「還有一個秘密。」
說這話時,她不再像方才那樣心虛,反倒帶上了一些若有似無得戲謔——仿佛在看別人的好戲。
「你附耳過來。」她道。
蕭燚聽話地側首,將耳朵貼過去。
然後,木良漪湊過來,低聲對她說了一句話。
蕭燚因為驚訝不由得睜大了眸子,轉頭看向木良漪:「這……」
「而且我還知道,官家已經心有所屬了。」木良漪問,「你想知道是誰嗎?」
「是誰?」
木良漪又踮起腳,貼在她耳邊說了一個名字。
這一次給蕭燚帶來地震驚比方才更甚。
「你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蕭燚難以想像,這兩個平日看上去八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會扯上這樣的關係。
「我也是偶然間發現的。」木良漪道,「有次我去宸元殿,碰巧官家不在,我在他那裡看到了一幅沒畫完的畫。」
……
雖然木良漪會騎馬,但兩人還是一起坐上了黑馬的馬背。
蕭燚說黑馬還沒有名字,叫木良漪替它取個名字。
木良漪想了片刻,取了「留行」二字。
本是殺氣騰騰的句子,擇取了最後兩字,含義倒是瞬間變了。
這兩個字不止和沓星與颯有著牽連,蕭燚聽懂了。
但她此時無法給出回復。
她亦知,木良漪知曉她無法給出回復,所以沒有明說。
「海山青與謝庭,你準備如何處置?」
「都放了。」
「都放了?」
「是。」木良漪遠望滿目青綠,感受著郊外微涼的風,道,「我與此二人並無私怨,他們活著或是死了,我都不在意。但是對於眼下的局勢而言,他們活著,比死了有用。」
「海山青為官數十載,比木嵩還要早半年登上相位,此後一直從泰和年做到正熙年。十幾年的經營,作為泰和帝用來制衡木嵩的人,他在大周朝堂上的根基不必言說。我若殺了他,那主戰一派的主要官員便不能再用了,即便我不殺他們,也很難將他們再留在朝堂上。」
「但我若是放了他,一來能夠像追隨他的官員釋放一個信號,那就是我並未打算為難他們,也不會因為他們曾經與我作對而秋後算帳。二來,海山青當朝刺殺我,是不爭的事實。我卻放了他一條生路,寬厚仁德的名聲,不就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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