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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他的眼睛,道:「你心中是有朕的,從你的眼睛就能看出來。」

「陛下看錯了。」齊轍扭頭,掙脫謝昱。

「為什麼不承認?」謝昱又抓住他的肩膀,步步緊逼道,「你明明心裡就有朕,為什麼從來不敢承認?」

「你是害怕世人的眼光和悠悠眾口嗎?朕是皇帝,誰敢說三道四,朕立即就要他的命!有朕的,你無需害怕。」

謝昱說著,再次伸頭去吻齊轍。

齊轍驚慌後撤,直接跌坐在地。

繼而又變成跪姿,朝著謝昱磕頭:「陛下還是賜臣一死吧!」

「你……寧願死,都不願意接受朕?」

「臣心中如何想的並不重要,臣能告訴陛下的只有選擇。」齊轍道,「娶妻生子,繁衍後嗣,承擔起齊家男兒該承擔的責任,這就是臣的選擇。」

「陛下。」他緩緩抬起頭,看著謝昱道,「人生在世,並非只有情愛二字。在臣心中,家國重擔遠重於兒女私情,臣不會為了一己私慾棄齊家於不顧,棄親長於不顧。臣與陛下之間,自始至終,只是君臣,也只能是君臣。」

「你要家國,要親長,要仕途與理想,而朕站在這些的對立面,所以你選擇捨棄朕,是嗎?」兩行淚自謝昱眼中流出,他卻笑了起來,「好,朕明白了,朕聽明白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大步向外走去,再未回頭。

待房中只剩下齊轍一人時,淚珠亦從他的眼眶中滾落而下。

……

「我跟七舅舅趕到齊家的時候,官家已經離開了。」謝贏回到垂拱殿,對木良漪匯報齊家的情況,「聽齊家的下人說,陛下只在小齊大人那裡停留了大約半刻鐘的樣子,並未做其他事就走了。」

「婚禮如常?」

「一切如常。」謝贏道,「我親眼看著新人入了洞房。」

「那就好。」木良漪這才放下心來。

幾天後就要冊封太子,要是這時候謝昱鬧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她就要考慮將冊封太子的典禮直接改成新君登基了。

木良漪只是半是自嘲半是玩笑地晃過一個想法,卻沒想到一語成讖,竟然成了真。

「這是我叫青兒整理出來的奏章,你拿回去,給你一晚的時間做出批示,明早送回來我過目。」木良漪指了指右手邊一摞奏章,對謝贏道。

「直接在這上面寫嗎?」謝贏頭一次接到這樣的課業。

木良漪點頭。

「姨母,我沒有辦法保證全部寫對。」謝贏道,「批錯了怎麼辦?」

「錯了再改就是。」木良漪道,「而且我並未說不允許你請外援。」

謝贏聞言眸光一亮,道:「那我可以去問七舅舅嗎?」

「自然。」

謝贏將奏章拿在手中,翻了翻,發現十幾本奏章來自各部各司。

他立即明白了木良漪的用意。

「贏兒一定按時完成課業。」他抱著奏章行禮,「姨母,贏兒先行告退。」

謝贏離開不到一刻鐘,就有宮娥進來稟報導:「娘娘,宸元殿來人。」

「傳進來。」

匆忙奔進來的小內侍一下子趴到在地,帶著哭腔道:「娘娘,不好了,官家他把自己的頭髮給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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