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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蕭炎被蕭重信的親兵帶到了襄城。

蕭家的祠堂里,蕭重信當著蕭燚和蕭焱的面親自對他用了家法,用鞭子將他的後背抽的皮開肉綻。

蕭燚始終沒有正眼看過蕭炎。

蕭焱心情複雜,不時將視線放到蕭炎身上,又很快收回來。

直到蕭炎昏厥過去,蕭重信才氣喘吁吁地停了鞭子。因為體力不支,他險些跌倒在地。

「父親!」蕭焱連忙去攙扶,「當心些。」

蕭重信看了一眼染血的鞭子,又看向蕭燚。

蕭燚此時才終於抬眸,將視線從她腳下的方寸之地收回來,迎向蕭重信。

父女二人都未開口,祠堂便靜了下來。

蕭燚不知蕭重信從自己眼中看到了什麼,但她看懂了蕭重信想要她做什麼。

但他想要她做的事情,卻非她所願。

「父親有話要對我說?」她明知故問。

蕭重信胸口一悶,有口氣堵在了那裡。

他推開蕭焱的攙扶,丟了鞭子,如往常那般負手而站。

他絕不相信蕭燚沒看懂他的暗示,然而她沒有順著他給的台階我往下走。

蕭燚尚在少年時,蕭重信便時常覺得她像一隻小老虎,野性難馴,終有一天會脫離他的掌控。從永安歸來的蕭燚印證了他的看法,在永安的五年不僅沒有磨掉她的稜角,反而教給了她狡猾。

蕭燚從一隻幼虎,長成了一頭惡狼。

她不斷挑戰著他作為父親和主帥的權威,讓蕭重信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脅。

而此時,她不再隱藏她的野心和戾氣,她在當面逼迫她的父親。

「此時只有我們一家人在場。」蕭重信壓下心中的怒意,或許還有他不願意承認的恐懼,盡力用平和地語氣說道,「許多話不方便對外人講,但一家人之間,沒有不能明說的。」

「你大哥已經受了重罰,你……」

「父親執行的是家法。」蕭燚打斷他道,「但家法之上,還有國法。」

蕭重信眸光震顫。

「你……想做什麼?」

「不是我想做什麼,而是父親您應該做什麼。」蕭燚道,「您身為三軍主帥,面對叛國之賊,該……」

「你給我住口!」

「父親!父親息怒!」

蕭重信沖向蕭燚,嚇得蕭焱連忙去攔。

他死死抱住蕭重信的腰,擋在他跟蕭燚中間:「父親,有話好好說,咱們都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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