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不必擔憂。」木良江道,「這一情況,娘娘早前便有所預見。是以年前便讓秦大人從北邊購入了大量的井鹽,屯在常平倉中。西丘的湖鹽一旦斷掉,中越大郡儲備的鹽立即便能補上,絕不會給有心之人哄抬鹽價的機會。」
……
眾人離開垂拱殿,謝贏卻遲遲沒有動身。
「贏兒還有事?」木良漪主動問道。
「姨母的身體到底出了何事,想要一直瞞著贏兒嗎?」謝贏直言道,「準備瞞到什麼時候?」
木良漪露出一抹苦笑,謝贏能忍到現在才問,已經出乎她的預料了。
「嘉寧九年,我十二歲,你才兩歲。」這麼多年,那些往事在她夢裡重現過無數遍,她卻是首次提及。
輕舟將過萬重山,無數的悲痛和仇恨都沉澱在了時光中,像酒一樣靜靜發酵,轉變成了此時雋永的平靜。
「那是你年紀太小,還不記事。對於我們是如何抵達越州的,應該沒有印象。」
謝贏緩緩搖頭。
他確實不記得,木良漪也從不跟他提起這些。
「當時北真攻破梁京宮城,卻沒有找到你,自然要派兵追捕。」木良漪道,「秦阿監護著咱們一邊躲避北真騎兵的追捕,一邊繞路往越州去。」
「但是走到蜀州邊境的時候,還是被他們追了上來。」
青兒亦是首次聽到當時的細節,木良漪的敘述簡潔極了,她卻一下子仿佛身臨其境。
「然後呢?」她皺眉問道。
「他們要追的是贏兒,還有玉璽。」木良漪道,「察覺我們被追上的時候,是在一家客棧里。當時我找店家幫忙,雇來兩輛馬車,用障眼法成功騙過了他們。」
「但是我們都沒發覺,跟著我們的不止一路人馬。」說到這裡,木良漪的眸光暗下來。
「還有誰?」謝贏幾乎聽到這話的同時便察覺到,木良漪要表達的意思是,追殺他們的人不止有北真騎兵。
木良漪驚訝於謝贏的敏銳,道:「當時我以為兩路人馬都是北真人,後來來到永安,暗中查了許久才查出來。」
「是……先帝?」
木良漪沒有否認。
「算時間,當時先帝還未正式登基吧?」青兒憤恨道,「他是怕你們擋了他登基的路。」
「都過去了。」木良漪道,「繼續糾結於此沒有意義。」
「就是那波人傷了姑娘你嗎?」青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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