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修塔爾並沒有說錯，直播令她感到快樂。

「如果可以，我當然不願意退出直播。你說如果我無視那些流言繼續做直播，時間一長是不是就沒事了？」

「理論上講是可行的，但你也要做好背負污點的準備。網絡是有記憶的，你的不回應會被視作心虛，從今以後，只要提起主播【小番茄】，就會有人將你與騙子、謊言等詞語掛鉤，不利於長遠發展。在我看來，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證明秦長城確實存在。你之前提到過的那本書，你還能找到它嗎？」

提到那本書，蘇睫瞬間心虛，結結巴巴：「找、找不到。」

哪裡有什麼書，她當時只是隨口瞎說的！現在就是後悔啊……

伊修塔爾疑惑地看了女孩一眼，猜測道：「那是本實體書？」

在連課本都實現了電子化的這個時代，凡是瀏覽過的電子書，基本都會在終端留下痕跡，要順蔓摸瓜不成問題。會出現找不到的情況，那蘇睫看的只可能是珍貴無比的古舊實體書了。這些書籍作為兼具文化與收藏價值的古物，很少流通於市面，除了各大著名院校的私庫，一般常被私人收藏家收藏。

「啊……是的。是當時、額……去朋友的朋友家玩，偶然看到的。」

「不能找當時的朋友借一下嗎？或者只是讓對方幫忙找到相關的記錄拍個照也行，嚴格來講，這也算歷史學上的一大發現，對書的主人也只有利無害吧。」伊修塔爾皺起了眉。

蘇睫趕緊找藉口：「這個……估計不行，因為書的主人一家都是『溯源派』，一向離群索居，還時不時會搬家，早就聯繫不上了。」

「原來如此，那就麻煩了，我想想……」

伊修塔爾以手抵著下巴，面露沉思。蘇睫不太習慣說謊，看少年終於被自己瞎扯的謊話說服，忙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古人說得不錯，說一個謊就得用十幾個謊來圓，這可太刺激了點。下次她再隨口瞎說她就是豬！

「那蘇睫，關於這本書，你還記得哪些信息嗎，比如書名、作者之類的。說不定除了你說的朋友，還有其他地方也收藏了這本書呢？」

「這個……」接觸到少年認真的目光，蘇睫感到非常過意不去。他看起來是真的很想幫她解決眼前的問題，反觀她自己，此刻卻在不斷地找藉口掩蓋謊言，真是糟糕透頂。如果真的有辦法能證明秦長城的存在就好了……蘇睫苦思冥想。

「啊，有了！」

想到自己高中的畢業旅行，蘇睫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