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彎腰坐下的動作,趁蘇睫不注意,她將捂在鼻子前的手握成拳頭,堅硬的骨節狠狠磕向了自己的鼻樑。得益於多年約架積累的豐富經驗,當如月在蘇睫的引導下坐好,抬起頭時,遭受重創的脆弱鼻腔已經水龍頭一樣往外淌起了血。
「呀,流血了!我找找紙巾……啊,如月,不要仰頭,快伸手捏住鼻翼,像這樣——」在翻找紙巾的間隙,一眼瞥見旁邊的如月仰起了脖子,女beta忙伸手在一旁的針線籃里一通亂翻,抽出一條新裁的手帕墊在女孩鼻子下方接住鼻血,防止女孩的制服裙子被染髒,另一隻手捏住如月的兩側鼻翼,引著女孩坐直身體,嘴裡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流鼻血的時候,仰起頭很容易讓鼻血流到食道和呼吸道,引發感染和窒息。正確的做法應該是捏緊鼻翼,加速止血……來,自己伸手捏著。」
「嗯,好~」如月拖長聲調,乖乖巧巧應了一聲,雙手卻一直撐在身體兩側的椅面上,兩條細長的腿在椅子下小孩子一樣晃來晃去,久久不見下一步動作。蘇睫鬆開手等了一會兒,眼看著鼻血失去了按壓重又有洶湧而下的趨勢,只好嘆了口氣,認命地繼續幫女孩壓住傷口,順勢轉身在如月的身邊坐下。
沒辦法,畢竟她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只能多出些力了。
「怎麼突然回來了,現在還是上課時間吧。」
「今天體測,測完了就能自由活動。人家結束得早,反正也沒事幹,就想回來找老師玩嘛。吶老師,剛剛你在看什麼?」
提起這事,蘇睫就是一陣心虛。如月來得太突然,她還沒想好要怎麼開口找如月幫忙,所以習慣性遮掩道:「沒什麼……只是隨便在刷網頁。」
「哎?然後就這麼巧,刷到了父親大人的照片嗎?」因為鼻子被捏住,如月的聲音有些悶悶的,搭配她鼻子下斑斑點點的血漬,還有臉上可憐又委屈的表情,蘇睫本就猶豫不決,被女孩這樣一追問,斟酌再三,最後還是強忍著臉上火辣辣的臊意,不太好意思地同如月透了底。
「其實……哎,我跟你說實話吧。我最近在找一本叫《特木倫手札》的古老日記,托朋友打聽了一下,那本日記目前似乎在你父親的手裡,剛才也是在研究這件事。如果方便的話,可以拜託你幫忙找你父親問一下那本日記的情況嗎?當然,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就這點小事當然沒問題。老師很想要那本日記嗎,我幫你把它要來呀?」聽說蘇睫有求於己,如月整個人瞬間精神了,「反正這樣的東西父親有一倉庫,只要我問她要,她肯定會給的。」
「不不不,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受不起。只是剛好遇到一些歷史上的疑問,想借那本日記看看相關的描述。」
「這樣啊。」如月抬起一根指頭點著下巴,雙眼骨碌碌轉動著,眼中迅速閃過一抹亮色,「那老師等一下哦,我這就發消息問問父親大人。」
「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作為老師居然還要麻煩學生……」
「說什麼呢,我們是朋友呀!」
說著,如月就打開了腕上的終端。蘇睫是個守禮的人,見狀趕忙轉移了視線,不去看父女倆的聊天,轉而望向如月的鼻子。經過剛才一段時間的按壓,那裡的血已經止住了,只剩兩條淡紅的血漬沾在下方,讓女alpha精緻的小臉蛋顯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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