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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桓玉是他俗世的名字,在青嵐宗從未有人這麼叫,也從未有人叫過他阿玉。

她茫然無措,「我,我是白茸。」

怎麼了?阿玉為何會不認識她了?

可是,昨晚,他不是還叫她絨絨?還和她那樣……

她胡亂擦了一把克制不住的眼淚,含著淚水看著他,「我是上京來的,是……」

她想說,是你的……未婚妻。

可是,對著那雙宛如浮著冰,冷酷漂亮的眼睛,這幾個字,就這麼卡在了喉嚨,怎麼也說不出來。

她看過好多遍他們的婚書,大紅的婚書上,她的名字和他的並肩,繪在精緻的並蒂蓮紋樣上。

可是,如今對著活生生的他,壓根不記得她的他。

白茸茫然無措,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來自上京。

那麼,會知道他那個名字也不奇怪。

他聲音越發冷沉,「你昨晚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漆靈山早已封山,不准許任何人進入。

白茸怔住了,她手指原本已無措地探入衣裳內袋,摸到了自己那枚玉佩。

就在幾分鐘前,她還滿心歡喜,預備拿出他們的定親信物給他看,和他說,這一路,要找到他真的好難啊。也想說說之前自己遇到的那些委屈,他不用多說什麼,只要抱抱她,陪著她便好,像以前那樣,在他身邊她就很安心。

「我,我是採藥的時候,不小心從洞裡掉下來的……」她眼淚克制不住地掉了下來,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洞窟內迷幻的魔香已經徹底消散了。

沈長離緊抿著唇,不知為何,看到眼前女人不住地哭泣,他心裡一瞬間划過一絲極為不適的陰霾。

或許,他只是不喜歡女人在他面前哭。

隨著主人升騰的殺意,他的靈力已經擴散開來,岩壁爬上了冰雪,小溪凍結。

洞窟堆積如山的白骨和那株妖花碩大的屍體,都已經被潔白的霜華覆蓋,隨即無聲地接連爆開,爆成了晶瑩的齏粉,隨即隨風消失不見。洞窟乾乾如新,便連昨日岩壁上閃光的苔蘚,都已經無影無蹤。

男人沒有再與她多說的意思。

昨晚的事情,他絕對無法接受。

被妖花蠱惑,和一個陌生女人在野外苟合。

那種污穢骯髒,野獸和最卑賤的妖類才會做的事情。一想起,便讓他厭惡到想殺人。

少女沒有動彈,她已經被他的靈力壓制到近乎窒息,兩人修為差異有如天塹之別,他只是隨意釋出一些靈力,她已經被壓制到如此地步,眉睫和黑髮都結上了一層冰冷的霜華。

她渾身都不受控制的發顫,睫毛掛著淚珠,只是這樣仰臉看著他,竟然絲毫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

第3章

冰冷的劍尖壓在脖頸,她絲毫沒有反抗,甚至還仰起了細白的脖頸,朝他的方向急迫地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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