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霜沉默了很久,「白姑娘那時在憂心自己是否眼盲。」
它道,「之後不會再有了。」
沈長離沒說話,烈烈風聲中,已經可以見到青州二十四峰連綿的的模糊輪廓。
葭月台終年積雪,了無人音。
他下了劍,聽到室內傳來清脆的笑聲,她在與那隻青鳥玩耍,她那柄劍浮在一側,還在喋喋不休。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留下這個女人。
許是因為朔月剛過,他身體受到了一點龍骨殘餘的影響。她能幫他緩解不適。
白茸與青鳥逗趣了一會兒,方覺得有些憂愁。
沈長離已經兩天沒有現面了,也不知之後是不是再也不會來了。
只是,她也毫無辦法。
槐魑之心毫無線索,她肯定還不能走。
白茸打算不多想,她修為之前停留在鍊氣很久了。如今,倒是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試著突破一下到修神期,反正如今別的事情也做不了,此處靈力又那樣的充沛,不如趁機修煉。
屋門被推開,白茸聽到腳步聲,瞬間抬眸看向了那個方向。
可惜,還是什麼都看不清,如今,她能看到一些隱約的光斑了,但是還是不能視物。
是沈長離來了。
他將一碗什麼物事擱在了案几上,淡聲道,「吃。」
白茸,「……」她小聲說,「我看不到。」
見他不為所動。她只能摸索著,去摸勺子,差點把那一碗藥打翻。
……
半晌,有人握起了勺。
他的動作絕對說不上溫柔。白茸煎熬地成功喝完了那一碗藥,不知道是什麼藥,極苦,她被苦得一張臉都皺了起來。
白茸知道沈長離又要走了,再走,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和他說上話。
她鼓起勇氣,伸手捉住了他的衣袖一角。
這是以前她慣常的一個小動作,和沈桓玉在一起的時候,每次她有事相求卻不好意思的時候,總會這樣輕輕捏住他的衣袖,再仰臉看著他,他便什麼都會答應下來。
她不知道這個如今對沈長離還管不管用,也只能硬著頭皮試試。
「我……我呆在這裡,太無聊了。」她小聲說,「你可以稍微陪我一下嗎?一刻鐘都好,我想說說話。」
她忐忑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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