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空空如也,只有竹影慢慢搖晃。
心鱗的灼燒感越來越強。沈長離沒想到,將心鱗給那女人,竟會有這樣的副作用。
男人站在院門口,狹長的淺色眸子緩緩看向院內。
有件男人的緋色外袍落在了院內的竹躺椅上,散發著一點低劣的甜膩味道。
他輕笑了聲,似毫無動容看著。
合歡宗,一個不知被多少人用過的男人,竟也能看得上,允許他進院子,倒是不挑。
他原本預備今晚來拿回心鱗,人已經不在了,走得倒是快。
鱗片躁動不安,院中有一點白茸的氣味,但是完全不夠,裡頭還混雜了其他雄性求偶的味道。白茸不理會它,好幾天了,碰都不碰,它便已狂躁至此。
簡直像吃了迷魂藥,甚至連帶影響了他的情緒。
男人唇邊牽出一點涼涼的笑,低嘲道,「便如此忍不了?」為了一個女人如此?果然是獸性未改。
他生性極為高傲,便是自己的心鱗,做了低劣的事情,也能平等地看不起。
他回了小蒼山。
心魔今日再來時。
清澈月色融於水波,男人面容清冷,絲毫未動,極為沉斂,毫不回應,看都未多看她一眼。
心魔卻絲毫不急,也不在意他,便在一邊自己玩自己的,撩起一點點水花又潑下,她還是天真溫軟的少女心性,玩得很愉快。
直到被忽視的男人垂眸沉沉看著她,臉色陰沉,一言不發,有力的臂膀卻已從身後將她攬住,重重攬向了自己。少女方才輕輕笑了,熟練地倚在他懷中,揚起明亮的桃花眼看著他。
……
楚挽璃正在室內,仔細端詳著手中面具,想起那日,唇邊便止不住掛上了笑。
夏金玉問,「這竟是沈師兄送與你的麼?真好。」
「儺神面具有一對兒呢。」她道,「我們老家那邊有這傳說,青年男女,只要戴上一對兒儺神面具,便能續緣,持續生生世世的緣分。」
玄門中人多信這些。
楚挽璃抿唇笑,「我一定會好好保存。」
不管這傳說是真是假,畢竟算是沈長離貼身用過,甚至公開懸掛於室內的物品,對他應是很重要,楚挽璃很珍惜地收好了木面。
她想了又想,實在是按捺不下想見他的心情。
於是,索性又用傳音玉令聯繫他。
過了一會兒,那邊傳來他的聲音,男人平素清冷淡漠的聲音,帶著一點特別的沉磁,楚挽璃聽得耳朵酥了一下,他已淡淡問,「有什麼事?」
「哥哥,你最近有空嗎?明日在葭月台麼,我可以過來學習嗎?」
他道,「沒空。」
楚挽璃便又追問,「哥哥,你是要出門嗎?要去哪呀?」
遲了幾秒,他竟回了,語氣幾分慵懶,「去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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