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身合歡宗,宗主及宗內幾個修為最高的修士都是女修,且性情都恣肆張揚,心狠手辣,視名節禮教為糞土,男人都只是她們的玩物。是以顧寐之從小也不覺得,女修多幾個道侶有什麼問題。眼下只是進去打暈一個人,他便更覺得毫無問題了。
李汀竹說,「萬一師妹,被那男人……傷害了怎麼辦。」
顧寐之聽得啼笑皆非,「你是看不起師妹實力?還是看不起我們宗門?」
對面不過一個普通男人,再羸弱的女修,隨手放倒幾個普通男人都毫無問題,修士和普通人壓根沒什麼好比的。況且,白茸都已經築基了,甚至還在青嵐宗的大比奪魁,至於這般弱小?
李汀竹不做聲了,只是還是沒鬆口,反而看著白茸。
見白茸也說話,顧寐之視線在她面容上掃過,一攤手,「不然,讓小南男扮女裝。」
晁南:「……」
白茸仰臉瞧著,晁南幾乎比她高了一個頭。
晁南也瞧著她,憂鬱地說,「便讓我男扮女裝吧,我如今是師兄,要多保護師妹。」
「哪有你這麼高,肩這麼寬的女人?」顧寐之說,「四不像。」
白茸嘆了口氣,下定決心道,「我去吧。」
她原本就厭惡花樓,能徹底搗毀是最好的。況且,斬妖除魔,原本也是修士的責任,她一直記得師父的教導,要用自己的劍,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
小蒼山。
遠處,乘風而來的一片桃花,飛旋而下,落在了他乾淨的長睫上。
男人睫毛微微一顫,睜開了眼。
昨日,他竟在寒池中睡著了。修為到了他這般境界,一月也難得這樣睡上一次。心魔已經消失不見了。他昨日將她攬入自己懷中,俯首在她脖頸很久,什麼也沒做,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就這樣睡著了。
沈長離從池子中起身,披好了衣裳。
他神情平靜,心情卻差到了極點。
從上京城回來後,他會便剜掉自己的這片心鱗。
那時,這心魔估計也自動潰散了。
兩人撇清干係,再無聯繫。
楚挽璃早早傳音於他:「哥哥,你出發了嗎?今日我能和你一起御劍去上京嗎……」
她御劍速度不可能趕得上沈長離。這話,是在暗示他,是否可以用灼霜帶她。
沈長離的劍對她一直冷淡,楚挽璃一直很在意這點。
沈長離沒聽完,他將傳音玉令扔在了案几上,穿好衣裳,身形便消失了。
楚挽璃一直等到了中午,還沒收到沈長離的回音。她知道,以他的性情,這便是不會再回復了。
她有些失望,意識到了他今日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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