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府退婚後,又知沈桓玉如今的身份,她著實不甘心,便鋌而走險,出了這一招。
她身上帶著香包,香有催情的成分。
她很久沒見過沈桓玉了,和以前尚顯青澀的少年模樣,他徹底長開了,高大挺拔,骨架開闊,面容比少年時代更為英俊。
他神情絲毫未變:「不怕我殺了你?」
白芷羞赧地說:「郎君要殺便殺,妾身不怕。」
「是嗎,倒是勇敢。」這話不知是誇獎還是譏誚。
他唇角微微掀起,回身一看,身後的門甚至還貼心上了鎖。
因房門一直緊閉著,一整晚都無人進出。
第二日清晨,賀素淑喜不勝收,衝進去打開門。
卻只見白芷一人,被毫不憐惜地扔在了在冰涼的地面上,腳都凍紅了,室內空空蕩蕩,再無人影。
沈長離搬了一處行宮,沈雲逸強行要他搬的,說是好聯絡公務。
他說他左右只有一個人,東西也好,沒女主人,搬家也沒什麼不方便的。
沈長離懶得與他爭辯,搬便搬了。
新行宮配著一處溫泉池子,龍性喜水,沈雲逸刻意安排的地方。
他從白府回來,嗅到自己衣角沾染的味道,褪了衣裳,叫小廝都拿去扔了,隨即,將自己浸入了溫泉中。
剛闔眼。
心魔變換了模樣,黢黑一團的影子,不斷變換,張唇不斷說著話。
「你方才為何不與那女人春風一度?就像之前你與白茸一般,在你眼裡她們應沒多少區別吧。」
「你看不起她,覺得她不配擁有你的感情。」
「卻又放不下男人醜陋的占有欲。不想讓她接近你,也不想徹底放手,於是,只能通過一次次傷害她,來發泄自己的情感。」
男人毫不動容:「說完了麼。」
「說完了,便滾吧。」
那日別過,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他即將迎娶新的道侶。而她,哪個男人會最終和她在一起,李汀竹還是顧寐之?配她倒是都正好。
他心不在焉想著,神情冷淡,腦海中卻陡然划過紗窗上秀雅的側臉,以及那日,她通紅的眼和被咬破的唇。
男人靠在池邊,喉結滾動了一下,鎖骨上,那點要落不落的水珠終於順勢滑落而下。他微仰著臉,眼尾斂了些淡淡的紅,水霧中的面容卻依舊清俊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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