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拿他的心頭血去給別人做藥。她定然是不可能捨得的,她寧願自己去死也不會如此。
這件事,本就是一樁無解的悖論。
或許,只能用金合歡葉去試一試了。
白茸思緒過多,睡前忘記服丹藥了。夢裡,果然又見到了他。
她清楚地知道這是夢,也清楚地知道,這個他如今已經不在了。
「我已經不愛你,也不想見你。」她輕聲說,「你走吧。」
男人置若罔聞,伸手擁她入懷,低眸憐惜地親了親愛人的唇,撫平她蹙起的秀麗的眉。
她不斷流著淚,一動不動,被他用力攬入寬闊的懷中。
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隨。
——
金陽宗。
霍彥回了宅邸,正對上一個魁梧男人,看起來年過六旬,說話卻中氣十足:「人找來了沒。」
霍彥攤手:「人說沒空,在宗門溫香軟玉在懷,忙著談戀愛,沒時間來。」
「胡說什麼呢。」金蠻氣得吹鬍子瞪眼,「沈負雪怎麼可能和我那孽障一般不中用,沉迷女色。」
霍彥懶洋洋道:「他那麼年輕,長得好身體好,憑什麼不能沉迷女人了。又不是你,一把年紀,不中用了,而且老婆取了孩子也生了,該享受的都享受了,舞刀弄劍才合適。」
霍彥嘴巴皮子利索,金蠻也無言以對。
他是個武痴,得知上次在青嵐宗,沈長離與金瑜比刀後,就摩拳擦掌,竟想自己親自與他上比一回,若不是因為厚土蜈的封印離不開人,估摸著他自己早殺去金陽宗了。
「對了,我有朋友上門。」霍彥想起來了一事,「明日就不去看封印了。」
他原以為,厚土蜈遲早也會掙脫,卻沒料想到,或許是他們鎮壓得當,如今封印越發牢固,厚土蜈的動靜也變弱了。
明日白茸來宗門找他,他怎麼也得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她一番。
最近青嵐宗出了個大新聞。
沈長離竟然從葭月台搬回了清珞峰,住去了夢往亭。
這並非沈長離搬去葭月台以前住的地方,卻離楚挽璃住的水榭不遠。
李汀竹在雲築院裡,聽到對面杜若閣幾個師姐妹的議論聲從軒窗中隱約飄入:「真是見世面了,沈師兄竟然會從葭月台上搬下來。」
「是不是為了楚挽璃啊……你們說,那個傳言是不是真的。」
「就是說,沈師兄與她在上京定情,即將成婚的事情。」這話壓低了聲音。
「可能還真是哎,不然師兄怎會搬家。」
「這算不算高嶺之花為愛下凡?也太寵著楚師妹了。」
「說起來,夢往亭離這裡也不遠……要不要去偷偷看看,小月你還沒見過沈師兄吧,當真難得一見,我帶你過去看看。」沈長離姿容是無可挑剔的,只是性情過於冷淡,失之風流,可是,許多人偏還就喜歡遭他冷臉。
女子笑音遠去了,李汀竹睜開眼,還有些恍然。
他皺眉……想到沈師兄和楚挽璃,怎麼也覺得突兀又不協調。
上京一趟,似乎很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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