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沒說完,那邊已經沒聲音了。
霍彥:「……」他磨了磨牙,決定要想辦法,把白茸多在這裡絆幾天。
就沈桓玉以前那樣,回京的日子記得比什麼都清楚。
沈長離去了水牢,往魂燈內縛著的六盲蛟被他親手封進了水牢深處。
他進了內水牢,一層層往地下去。
內水牢關押的都是妖獸,一般弟子沒有權限進去。
男人大手拎著一盞紅色的燈籠,一身白衣,身姿清越修長。
他路過之處,牢籠中囚禁著的猙獰妖獸無不屏住呼吸。
只在倒數第二層的一隻老鼉,見他後,便開始瘋狂搖晃身上的鎖鏈。
「沈長離,你也有今天。」
他哈哈大笑:「現在,你身上已經被業力嚴重反噬了是不是。」
「你現在敢不敢化回原身看看啊。」
男人長睫絲毫未動,老鼉喉管卻陡然一涼,罵聲戛然而止。
他走到底層,拎出了六盲蛟,問:「那日,是誰破壞了我的劍陣封印,把你放出來的?」
六盲蛟沙啞著嗓子,譏諷道:「自然是你那心上人。」
「她仗著自己爹是掌門,有職權之便,便肆意亂闖鎖妖塔,破了你的劍陣封印。」
「我知道,你不會說,你要包庇她是不是。」
沒等六盲蛟說完,他視線已經再度一黑。
男人眸色未變。
他自不會完全信任六盲蛟所說。
只是,有些事情,似都開始逐漸清楚起來了。
沈長離回到夢往亭時。
楚挽璃正坐在廳中,靠著一張美人榻打瞌睡,睡得無知無覺。
見到他,方歡快睜了眼:「哥哥,你去哪了?」
他眉眼未動,平淡道:「去辦了些事情。」
他衣袖上沾了一點肅殺與血的味道,估摸著,是剛從水牢辦事回來。
楚挽璃揉了揉眼,站起身:「哥哥,你最近好忙呀。我有些想去匹邏玩玩,之前,金瑜還發信與我,讓我去金陽宗找他玩呢。」
她沒想到,沈長離搬家了,也還是這樣見首不見尾,經常找不到人。
今天,見他回來了,看到他,她其實就心滿意足,有些不太想去了。
沈長離說:「別去。」
語氣不容辯駁,他性子本來強勢,只是在意的東西太少,所以日常便顯得寡淡,萬事不在乎。
這是他第一次對她用這種語氣如此說話。
楚挽璃愣了一下,瞧著他夜色中俊美的臉,臉一點點紅了,試探道:「哥哥,因為是金瑜叫我去玩,你吃醋了嗎?」
他沒說話,神情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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