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冰涼,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她脖頸後貼了一下,冰涼涼的,把她凍醒了。
男人身上的迦南香木味道沉沉覆蓋過來,籠著她。
「你做什麼?」她半睜了眼,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不然,為何會半夜看到他。
仰臉看到他清瘦漂亮的下頜線。
他道:「中藥了。」
「什麼藥?」
他薄唇一動,清冷道:「催情藥。」
唇邊漾出一點冷意。在朔月晚上,為他專門量身定製的強力藥。
他說這幾個字依舊是冷冷淡淡的語調,與說金創藥的語氣無甚區別。
白茸徹底從夢中清醒過來了。
沈長離卻沒管她,隨手撩開了被子,將她剝出來。
「為何不去找你未婚妻解藥?」白茸胸口起伏,憤怒道,聲音都不敢太大。
她住的帳子與隔壁是相連的,中間只隔著薄薄一層毫無隔音效果可言的布料,方杏正在隔壁香甜睡著。
他懶得回答。
低頭從吃她的唇開始,淡道:「先來找你解一輪,不然如何捨得找她。」
是,她低賤,是一個可以用來肆意發泄的工具,卻捨不得如此對待楚挽璃。
她的反抗毫無用處,也反抗不了,沈長離是斷然沒有安撫她的耐性的,只是為了發出藥力,她四肢都被定住。
這種事上,他慣常了全盤掌控。
白茸側過臉,看到黃色的帳幕,被晨風鼓動,一步之隔的地方,方杏還在安靜睡著。
她手指細嫩柔軟,指腹貼著一層因為練劍磨出的薄薄繭子,觸感特別。與別的女子區別很大。那隻冰涼的大手握了她左手,引導她貼近。
「嗯……幫別人弄過多少次了?」他咬住她耳尖,低啞道,「這般熟練。」聲音里多少沾了一點沙啞,也不是看起來這般無所動容。
學得那麼快。
垂眼,便看到她通紅的眼瞼和耳尖,眼角濕濕的。
也沒真對她如何,倒是會扮樣,一臉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室內極靜,只聽得衣料窸窣與偶爾響起的吻聲。
沈長離行這事時很安靜,眉睫深郁,幾乎不吐一字,冷淡俊秀的面容也看不出多少失控,只有透過湍急的動作與升燙的溫度,方能感到他已過界限的情緒與慾念。
白茸呆滯側過臉,看到黃色的帳幕,被夜風鼓動,一步之隔的地方,還有人在安靜睡著。她不敢出聲,想起方杏之前對他的讚譽,心中只覺得冰涼又嘲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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