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耳邊卻聽得他淡淡的聲音:「你若是真想跟我,便收了背地裡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楚挽璃頓時清醒了一半,做賊心虛,雙手絞起。
莫非是那日丹鼎之事被他發現了?只是,看起來沈長離也沒半點責備她的意思,只是無所謂。
白茸對沈長離顯然沒多重要,只是偶爾興致來了玩玩而已,她也看出來了,只是出於占有欲,她也不想讓白茸再碰他,所以才出此下計。
楚挽璃心中落了一半,支吾了幾聲,便說好。
對沈長離而言,天塌下來,仿佛也就這般波瀾不驚,情緒從不擺在臉上,她也沒法推測出他指的到底是哪件事情。
聊完了這件事情,又暫時無話了。
他冷淡倚在窗邊,乾淨的玉革白袍,背後一剪蔥蘢碧竹,映得人說不出的神清骨秀,英英玉立。一段說不出的冷清的風流氣。
楚挽璃看得意動不止,多日未見他,她想與他多親近些,想要更多……楚挽璃心怦怦直跳,低聲暗示道:「哥哥……」
沈長離收好劍,便推門離開了:「今日忙,午後有事,在家等著。」
這一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他隨隨便便勾起她情念,卻從來不管後續。去做什麼,也是斷然不會與她交代的。
楚挽璃有些煩,但她就是愛他這樣的冷淡與若即若離,心跳如鼓。
楚挽璃想了半天,還是離開了夢往亭,又去找楚復遠了。
那日,楚挽璃夜闖華陽堂後,父女兩之間便再也沒有溝通過,這還是楚挽璃第一次再去找楚復遠。
楚復遠蒼老了許多,黑髮中竟然夾雜了一些白髮。
楚挽璃湊近,給他捶背,聲音甜滋滋的:「爹爹,你想想辦法吧,女兒知道錯了。那日只是一時氣急,急火攻心,爹爹,你最好了,不能對女兒見死不救吧。」
她還是想活下來,與沈長離成婚,之後一起飛升,做一對神仙眷侶。
她抱著爹爹臂膀撒嬌,從小便是如此,只要這般,楚復遠會把一切都給她處理好。
「我晚上回去,也再與哥哥說說。」她歡喜不已。
*
白茸被關在水牢中,開始逐漸習慣這樣暗無天光的日子。
獄友比她想像中的好不少,很少欺負她,每日她練氣調休,儘量試著給自己疏通經脈,偶爾與賀崖聊聊天,賀崖便是那日那個男人,被捉來也是因為犯了青嵐宗的宗規,具體什麼宗規他也沒說,因此被關入水牢,判了十年囚禁。
今日外頭又下起了雨,她左腿關節疼得厲害,因為被枷鎖束著四肢,沒法肆意挪動自己身體,腿彎曲著,越來越疼,也不知道之後出去了,這條左腿,還能不能恢復如常。
這一日,她就喝了一點水,正蜷縮在一角昏昏沉沉睡著。
半夢半醒之間,周圍說話聲都停了下來。
門被推開,光線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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