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既然如此說了,為什麼違背諾言?敢失約,敢騙他?
他伴生的那片護心鱗被強行易主後自絕了。
他生出的第二片護心鱗又要去找她,他冷笑,索性鍛劍,將那片心鱗做成了劍鐔,給了霍彥。沒想到,最後輾轉,倒是還是到了白茸手裡。
如今,那把孤零零的銀劍擺在臥榻邊的劍架上,像是一隻孤零的鶴。
白茸死的時候,這把劍並未被她帶在身邊。
他忽然拿起那一把長劍,扔給韶丹。
他輕聲道:「我不是說過,讓你日日帶在身邊,不要鬆開,可以護你一生。」
韶丹嚇得半死,下意識去接那把銀色長劍,還沒到手,卻像是捱到了火焰一般,被燙得立馬抽手。
「為何不要?」他問。那雙淺色的狹長漂亮的眸子,似也是沉了點點星光。被一個素來冷淡的男人,用這樣深邃專注的眼神看著,她心幾乎都酥軟了一下。
隨後,韶丹膽怯道:「燙……」
「滾出去。」他像是認出了什麼一般,眉眼陡然凌厲。
那副清俊的眉眼冷沉起來的樣子,壓迫力極強。
隨後便是一道劍氣,她方才要去碰他的那隻手,差點被生生砍下來。
韶丹被那嚇得都不敢站起來,慘白著臉,立馬跌跌撞撞跑出了宮闕。
燙……
天樞宮外,燃著一輪不滅的凰火。
他淺色的眼眸,凝神看了會兒,抬手便把那把銀劍扔入了火中。
護心鱗與他本體相連,是他原身上,最敏感,感覺最集中的一處。稍加觸碰,都有千百倍的感應回饋。
他立馬感覺到一股難以言說、鑽心刻骨的灼痛,這灼痛之中,卻又夾雜著,一股難言的異樣扭曲快意。
此後,他但凡在宮內,便夜夜去鍛烤,由著凰火燃燒那把劍。
那夜,韶丹半夜慘白著臉,赤足從天樞宮中連滾帶爬跑出的事情在仙界也小小轟動了一把,諸仙一般行這種事情都是繾綣體貼的。又看到她脖頸上淤青,更好奇了,這龍性情到底有多殘暴。
獸與仙果然就是不同,看他完全不會憐香惜玉,竟把韶丹弄成這般。
韶丹被花神暫時接回了自己宮中,安撫她,讓她在這住會兒,尋到時間再回去天樞宮。
華渚聽到傳聞,他原身是鳥,也被掃射,氣得半死,更厭惡這女人了。宣陽性格沉穩些,又因為是刀身關係,與灼霜交好,因此只是注意不讓這事兒傳到沈長離耳中。
只是未曾料想到,他冷靜到幾乎漠然,毫不在乎,壓根沒放在心裡。
只是照舊做自己的事情。
那日若化所說的另一截合歡神木,他派人在三界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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