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渚也沉默了:「我會將這件事情稟報給王上。」
華渚雖然是在仙廷有職位的仙官,但是他和宣陽一樣,本是走沈長離打通的仙途飛升,這麼多年又都一直在他麾下做事,他和宣陽一樣,比起效忠仙界,更像是效忠沈長離。因此,韶丹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沈桓玉昨夜做什麼去了。」韶丹追問,語氣有些不滿。
他原本生活很有規律,昨日忽然離宮,又連續好幾日不回寢宮,只在大殿,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華渚不做聲,無論韶丹怎麼盤問,都不再說話。
天邊露出一線魚肚白,晨曦初綻了,這座宏偉的宮闕內種著許多雪白的絨草——天闕前的一任妖君是只好大喜功,窮奢極欲的大妖,這座宮闕也是那時修建的遺址,如今這絨草沒有任何觀賞價值,卻堅韌不拔,生命力很頑強,風吹過,便灑溢了漫天。
第三日,破曉時分,汀蘭宮中有人匆匆趕了過來,說是夫人醒了,巫醫說身體暫時無恙了。
沈長離緩緩扔下筆,他也兩日沒合眼了,眸底泛著淡淡猩紅。
他去汀蘭宮時。
兩個小宮女正守在榻邊,伺候著她,見龍君來了,都紛紛起身行禮。
白茸還在臥榻上沉沉睡著,一頭緞子般的長髮,被挽在了脖頸一側,面容終於泛起了一點點血色,呼吸很不均勻。
沈長離站在臥榻邊,看了半晌,開口:「她如何了?」
巫醫道:「身上傷已經差不多治癒了……只是……」
這一位巫醫已經很是年邁了,是被沈長離從靈山的藥王谷中專門找來的,這一任巫彭的親傳大弟子。
原本沈長離找他過來,是打算讓他給白茸調養身體。後來,她從雲山別院中跑了,巫醫還是一直留在了妖王宮中,沒料想,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紅葉是他的女弟子,這幾日一直在貼身服侍白茸,白茸醒來後的這幾日,也大多是紅葉在照顧白茸。
身體損傷暫時不提,宮中靈丹妙藥很多,只要還有一口氣,都可以治癒。
「夫人似乎患上了很嚴重的癔症。」巫醫遲疑了片刻,還是說。
「癔症?」
一旁紅葉正在配藥,準備讓小丫頭拿去熬。見沈長離來了,她有些畏懼地看了一眼這個清輝玉樹的挺拔青年,同為是女人,她對白姑娘很是同情。
「神志不清,發狂,說各種胡話。」巫醫說,「應是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刺激。」
沈長離什麼也沒說。眸光冰冷,他情緒向來不擺在臉上,此刻什麼也讀不出來。
巫醫猶豫了片刻,長長作揖,委婉提醒:「龍君生來□□和精神都強大,十分痛楚,或許只能感受到一分,只是……對於沒有這般強大的旁人而言,落在身上,十分便還是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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