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疏月顯然不習慣這般激烈的感情流露,有點不自在道:「你若真想救出他們來,我可以給你指一條路。」
「如今王都的司獄,宋瑞松。」
「他家宅邸離這裡不遠,也在清平坊。」李疏月說。
他索性提筆,給白茸畫了一張簡單的地圖,示意道:「天獄中的通行令便是腰牌,依我對宋瑞松的了解。他的腰牌必然隨身攜帶。」
「過十日,王上出征,我兄長也會同行,到時候,整座王都,監獄最高首領便是宋瑞松,他修為並不高,你若是有辦法可以從他那裡弄到腰牌,想辦法用他的名義進去北獄,或許還有希望。」
白茸咬著唇,盯著那一份地圖。將地圖牢牢記在了心中,隨後,她用火訣燒掉了那一張地圖。
李疏月略微意外。
她烏黑溫柔的眼看向他:「我不能再連累你了。」
若是被抓了,她絕對不會留下任何與李疏月相關的線索。
他錯開了視線,說:「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希望你理解,畢竟,我有我的家族。」他自己倒是早已經生死置之度外,但是不能不管家族。
「已經夠了。」
「但是,我還是想說。」李疏月道,「你最好不要報多少希望。」
她心中已經有了決算,腦中大致成型了一個計劃。
她門前有一片藥圃,因為她默默無聞,怎麼欺負,給她推活兒都沒有怨言,那幾個照顧藥圃的婢女經常偷懶,將活兒推給白茸。
她做了很久,王家藥園品種十分豐富。
每日暗中留下一點原料,她重新配置出了能讓妖獸昏睡的迷藥,日積月累,一直到現在,湊出了約莫小半瓶,一直被她藏在了屋子角的一塊石磚下。
她不敢放在身上,畢竟,她的身體對沈長離沒有禁地,哪一處都不安全,只能藏起來。
很久以前,楚飛光交過她一個打開空間通道的法子。
只是代價十分大,需要用劍訣燃燒掉自己全部的修為,內丹會化為齏粉,隨後,不死也殘,僥倖活了,一輩子也都是廢人了。
楚飛光教她的時候,還開過玩笑,說這也是他的師父交給他的,是他們師門歷代的壓箱底功法,只是,他說他寧死也不願意當不能握劍的廢人,所以隕落前壓根沒有試過。
白茸如今卻想起了這個法訣。
因為是取自金蟬脫殼之意,之後,炸開的空間通道落腳也是隨機的。
妖域實在是太過於廣闊。
若是她用自己的性命給歡娘他們打開逃生的通道,之後,即使是沈長離,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再找到他們。
她將自己的計劃過了一遍,深呼吸了一口氣,覺得可行。
一切似乎都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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