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換骨之後,他等同於完全是純血龍類了。他非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其實等於是自絕血脈。好在他轉興了,現在也願意接受妃子了。
「早知道,便應帶一個妃子隨軍。」清霄絮叨。怕沈長離看不上這種軍中的婢子。
沈長離都忍不住笑了。
白日打仗行軍,晚上還要去睡女人。這一整日就沒有能休息的時候?
他敷衍地說:「遲早會有。」
「等孤回宮,以後夜間便更頻繁一點。」
清霄猶豫著,還想說什麼。
清霄覺得很奇怪,他正當盛年,身體又沒問題,妃子也都是高血統的妖獸,他找沈長離宮中侍衛問過,他臨幸妃子之後,從沒要過避子湯,妃子更不可能自己偷偷喝。這麼久,三四個孩子都有了,為何嬪妃肚子都毫無動靜。
他其實怕是有什麼問題,才導致沒有懷上,有點想讓妖醫給宮中所有人都做個檢查。
沈長離的耐心已經到了盡:「清霄,你是不是管太多了些?」
他已經提前預判了清霄要說什麼,對華渚不耐煩說:「你去找個女人來,今晚送我帳中去。」
華渚也完全不問要什么女人,直接走了。
清霄知道沈長離耐心已經耗盡了,只能悻悻離開。
李默原本正在卡繪製輿圖,他性格安靜沉穩,見氛圍鬆弛了下來,反而想起一事來,這段時日,在王都的幼弟李疏月對他提起過很多次這件事情,李默聽到今日若化和沈長離的對話,想起了此事。
他倒是沒料到,王上和那個叫白茸的女人,竟然有這樣一段舊情,沈長離對自己女人一貫很好,這樣把她直接扔進了北獄,顯然十分罕見。
他斟酌了片刻,開口:「關於白茸一案,臣尋思,可否從輕宣判?畢竟,最後並未造成實質危害。」
「她只是個人類女人。」
幼弟多方求情過,加之李默一直也不提倡重刑。
自從白茸被抓走之後,李疏月想了很多辦法,想過要如何把她救出來,只可惜,他甚至還想過要求劫獄,其實這種時候,沈長離在外行軍,事態緊急,監獄看守都不會那樣嚴格,只有白茸的監管如此嚴格,倒是完全出乎意料。
帳中安靜了一瞬。
「本就是王壽府上的逃奴。」沈長離似笑非笑,狹長的眸子看向他,「跑了,不按法規處理,莫非要徇私枉法?」
李默低聲說:「臣並無此意。」
他細長的手指微微彎曲,敲了敲案幾:「孤一直聽說,你有個幼弟?以前曾在人間走失,並且,他現在的住處,就在王壽鄰邊。」
「你弟弟,和白茸,是不是早是舊日相識了?」
李默硬著頭皮說:「談不上舊日相識,只是略微認得些。」
「牆頭馬上,倒是一段好緣分。」沈長離語氣輕巧,甚至還含著幾分笑意,聽不出多少不快。
「只可惜,那罪奴只有一個,孤已經把她賞賜給王壽了,她怕是還沒學到同時伺候兩個男人的本事,你幼弟來遲了一步。」
李默不由膽寒。
好在,之後沈長離並未再談論這件事情,而是回到了軍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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