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話,不會呼吸,也不會背叛他。
他復活了白茸,白茸披上嫁衣去嫁給陰山九郁。
他甚至後悔讓陰山九郁那麼毫無痛苦走了。
他甩不掉這樣的執念,對她厭惡至極,但是又擺脫不掉她。
原本他一直覺得,他是對她的身體有迷戀,但是某些時候。不在她身上發泄,他也可以滿足。
沈長離不懂這些感覺,也不想懂。
他的赤葶毒發作得越來越厲害。
赤葶毒會放大一切情感。他沒有情絲,感受不到愛,對白茸的恨意與日俱增。
他漂亮的眼,在這種時候很像野獸,清俊中增加了幾分令人詫異的妖異,漂亮得驚人。
養狗,便需要籠子。
他可以給白茸打造一個專屬的籠子,之後,把她關在裡面,鎖住四肢。
「你是不是滿意了?」他陰沉沉笑說,「孤將這籠子放在王都中心,每日人來人往,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你在這狗碗中喝水的樣子。」
白茸是他的什麼人,有心疼的必要嗎?無非又是裝柔弱裝可憐,然後之後又伺機逃走。
以為他會在乎?把自己看得太高。
可是,白茸沒有說話,身子軟軟倒下了。
沈長離是見慣了血的人,他自己流慣了血,手上斷過無數條性命,可是他以前,還從未見過一個女人,下身能流出這樣多的鮮血。鮮血汩汩流淌著,很快匯聚成了一小灘,把那髒兮兮的囚服都染紅了。
她穿的囚服很破,短小,甚至不能完全遮蓋住身體。嘴唇皴裂發乾,手指也傷痕累累,就這樣,一直蜷縮成一小團,還在不住著哆嗦。
他狹長的眼沉沉凝著她。像是第一次看清她,要把她看穿一般。
這也是她裝出來的……以為他會信,還是以為他會在乎?
「來人!」
很快,彎曲的地道中亮起明亮火光。
一列妖醫慌慌張張,都彎著腰,魚貫而行跑來。大半夜被四五道詔書急詔來了北獄,好幾個衣冠都沒穿整齊。
紅葉也被叫來了,走在隊尾,她只是遠遠看了地上白茸一眼,便傻眼了。
之前她以為白茸的身體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但是沒想到,居然還能到這樣的地步。
大夫在白茸身邊蹲下,初步檢查了一遍,下意識說:「怕是要滑胎啊……」
沈長離面容陰冷,像是沒聽明白一樣,他瞳孔覆著一層淡淡的暗金色,緩緩從白茸身上挪到他身上:「……滑胎?」
他居然像是沒聽明白一樣。
被他那樣看了一眼,妖醫不敢隱瞞,只能說:「王上,這罪婢有孕在身,已有至少三個月了。」
白茸裙下還在不斷流血,地上都是鮮血,整個人還在不住地發抖,她昏迷中,也正處於極度驚恐沒有安全感的狀態中。
「需要立馬救治。」妖醫說,「因為情緒波動太大,身體底子又虛弱,這脈象已經有滑胎之相,必須馬上搶救……不然,莫說孩子,大人可能也要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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