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桓玉以前有給她帶花的習慣,他行走在外,看到各種各樣的東西,他覺得她可能喜歡的,都會給她帶回來。
他不知從哪裡收集了那樣多的雪絨花,花萼上懸著的露水甚至都還留存著,栩栩如生,散發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
原本,她應該喜歡的。
只是,白茸記得這束花,沈長離曾當著她的面,把一模一樣的花送給韶丹過。
她沒接那花,順手把玉簪也摘了下來。
她溫聲細語說:「最近身子疲乏,不怎麼戴首飾。」
她也確實通身樸素,一頭鴉青的發也就是這樣披散下來,隨意挽了一個小髻,未施粉黛,身上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
他興致顯然也弱了下來。
「行。」他面上笑意已經消失了大半。
「都退下。」他屏退了那些宮娥。
室內氣氛又沉悶了下下去,他顯然不悅了,可是也沒鬆開她,只是漫不經心握了她一小撮烏髮把玩。
「可以把這個鬆開嗎?」她撩起裙子,指著自己腳踝上的鏈子,「摩著腳踝,實在有些疼。」
這幾月,暗衛給他匯報過不少次,她一直安分守己,安安靜靜在宮中做針線活,看看書,養養花,偶爾調香。
沈長離半晌沒說話。
隨著輕輕一聲響,她腳踝一松。
他卻也隨之彎身,撩起了她的裙角,大手握上了她的腳踝。
無數不好的回憶瞬間湧上心頭,她面容發白,現在……她對男人,尤其是沈長離的近身,依舊有不可名狀的心理陰影。
她沒想到,確認她腳踝狀況後,他叫人拿了藥膏過來。
沈長離親自挑出了一些白玉膏,化開,給她捏過腳踝上烏青之處。
動作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她極為不適,渾身都僵硬了。
他確似乎挺習慣,舉止自然。
做完之後,他尋帕子淨了手,隨即望向她:「昨日,孤的幕僚說,讓孤給你一個妃位,這樣,等孩子生下來,也方便封位。」
他們之間到現在都沒有過一場真正的昏禮。
之前那些宮妃進宮時,戰事也吃緊,他自然沒那閒工夫去和她們辦昏禮。
只是這一次,待一切都辦妥了,他倒是很想操辦一場,
聽了這話,白茸低垂的睫毛一顫,
她一直低著眼,甚至都沒有看他,也沒有任何喜色。
沈長離也沒料想她是這樣的反應,漂亮的眉已經擰起。
良久,他語氣已經恢復了冷淡:「此事,等他生下來了再說。」
他心情不好,但是又說不出什麼不好,方才難得的好心情已經消退了大半,頗為不悅地看著懷中女人。
「你換了薰香麼?聞著和之前不一樣。」白茸坐了一會兒,身子微僵,主動靠進了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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