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之後,他便又開始經常來汀蘭宮了,只是不再提起她腰間奴印之事,鏈子被解開後,白茸腳踝淤青還沒有消退。
沈長離每天夜間給她擦藥。
他親手來做,不假手外人,更像是一種夫妻之間的小小情趣。
這一日,他正給她輕輕揉捏著,白茸卻在發楞。
「想什麼?」他沒抬頭。
白茸像是不知道陷入了什麼記憶之中,盯著他落在她腳踝上的大手,忽然說:「九郁,以前也幫我做過。」
以前她有一次崴了腳,九郁給她上過藥,只是,他很有分寸,自然不是沈長離如今這般,那時,他甚至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她赤裸的小腿。
沈長離停在她腳踝上的手就這樣驟然頓住了。
他神情徹底涼了下去,抬眸冷笑:「最近是不是待你太好?」
被慣得無法無天了是吧?
把他和外頭姦夫比較。
「怎麼,你很懷念?他做的如何,是不是弄得你很舒服?」他手指只是稍微用了些力,她纖細的腳踝已經感受到了疼。
白茸咬著唇,一言未發,忍痛偏開了視線。
他心中憋著一股莫名而來的火氣,看向她隆起的小腹:「你是不是很遺憾,你肚子裡,懷的不是陰山九郁的種?」
她低著眼,手指放在腹部,呆呆說:「可是,九郁已經死了。」
他心中那一股無名怒火瞬時燒得更旺。
「還真是可惜啊。」他笑著說,「他死之前,你們在一起也有幾年了吧,白天晚上恩恩愛愛,你怎麼就沒給他懷上幾個野種呢?給你們恩愛留點紀念。」
「可惜現在遲了,他已經是個死人了。」他冷淡的語氣中含著譏誚,「就死在你面前。」
她臉色剎時慘白。
兩人都心知肚明,都知道對方在乎什麼,傷言如刀,都朝著對方心窩戳,只想將對方刺得鮮血直流。
「你不也一樣。」她胸口不住起伏,脫口而出,「宮中那麼多女人,你每晚換不同的,不也一直沒生出孩子。」
他眸光冰冷,直直望向她,一言未發。
白茸說:「昨日下午清圓過來玩了,和我說了很久的話,她一直想要個孩子,不也沒有懷上。」
清圓?
沈長離壓根不記得這是誰,他回憶了片刻,方才記起來,是那一隻來自北地的雪兔,也是被族人送入宮的。侍衛說有一日下午,她還來白茸宮中玩過。他本能不喜歡白茸和其他妃子有任何交流,只是,想到她如今無聊,他事務繁忙,陪陪她說話解乏也不錯,便也沒有阻止。
他冷笑:「她尚是完璧之身,怎麼懷?」
「她是完璧之身,生得年輕貌美,性子可愛討喜,喜歡你,又是妖獸貴族。既是如此,你何必在一個卑賤又殘缺,給人當過小妾的奴婢這裡硬耗?」
沈長離禁止宮中任何人提前她給王壽當奴的日子,也沒人敢提起。
那一瞬,她幾乎真以為沈長離要殺了她。
因為暴怒,他瞳中已經蔓延起了絲絲縷縷的血紅。
白茸微微側開了面容,繼續說:「而且,你發情期是不是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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