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在交戰,他自廢修為深入敵方腹地,是嫌命長了還是嫌命多了?
沈長離說:「我自有計較,你不用必多言。」
灼霜已經不知不覺出現在了他背後,將破口大罵的清霄拉扯出了殿內。
他安靜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計劃。
他要帶著沈青溯去尋她。
這也是她的孩子,到了需要娘的時候。
沈青溯也不願意接受其他女人當他娘親。
他靜靜地想,當年,他一直為之不恥,看到天闕在甘木神女面前那般卑微。
如今,竟然有了幾分理解。
他淺色的瞳孔很靜,很冷,絲毫不像是神志不清的人。
那一張信箋藏在他袖內,男人蒼白的手指,摩挲著其上還帶著他自己血跡的娟秀字跡。
這些日子,他不記得,自己反覆閱讀了這一封信箋多少次。
她說的沒錯,每一句都是在說他。
只是,他不會再去另尋良配。
曾經的諾言,他會踐守。
若是白茸想報復他,喜歡看他受辱,那也可以,他甚至可以找人,侮辱他給她看。
她恨他,想報復他,也可以。
她可以親自把他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都一樁樁在他身上原樣報復回來。
他願意受著。
白茸是想在他身上刺印,想讓他被囚禁,抑或是還是想看他被人折辱。或者,就喜歡看他像一頭失控的野獸,肆意和其他女人歡好的樣子?
就像她在信中辱罵他的那樣。
他都可以做到。
想到這裡。他已經又開始抑制不住的咳嗽,甚至咳到背脊微彎的地步,烏髮垂落,肌膚依舊是蒼白的,清俊的面容卻蔓上了一絲病態的紅。
*
這一日清晨,白茸受到了一張雲鶴遞來的青書,沒有署名。
她皺眉,不明白是誰會寄來的,心下卻已經有了一分不祥的預感。
她那日給那個瘋子寄去了那樣羞辱的信,以他那樣強的自尊,定然會勃然大怒。
信箋很是簡潔,沒有任何紋樣,信件主人不用薰香,聞不到任何味道。
她將信封倒了一倒,沒有信,信封內落出來的,竟然是一片美麗的銀色龍鱗。
她沒多看,隨手扔了這鱗。
不料,夜晚,她就做了一個夢。
夢到自己被困在了一個陰沉,濕潤,多雨的洞窟中。
被一條美麗的銀龍死死纏繞住。
他潮濕巨大的身軀纏繞著她,暗金色的瞳孔攝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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