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你打算怎麼辦?」沈樾忍不住問,「我要先回青州城,不然給你去找個郎中看看。」
見她面色蒼白,雙頰和唇卻紅的異常,站起身來的時候,甚至還有些不穩,看起來不太妙。
「我沒事,郎中不必了。」她婉拒,「之後……我打算,出去走走,四處去看看。等看夠了,再選個地方定居。」
「不錯,修士不該囿於一方天地。」
「不過,只有你一個人嗎?」沈樾忍不住問。
按照白茸的本事,雖不至於應付不來路上危險,只是修士修行,大部分也都是結伴而行的,
這段時間同行之後,他越發對她好奇,只覺得身上謎團簡直數不勝數,兩人認識這麼久,他也從未聽過她提起家人。他旁敲側擊過她的婚娶情況,每次都被她淡淡帶過不提,她對男人態度大抵也都是如此,不親近不抗拒,但是顯然絲毫不感興趣,弄得他越發好奇。
兩人一起回了青州城,白茸說不必了,沈樾還是給她尋了個郎中來看了看,郎中只說身體沒有問題,只是因為常年情緒不佳,鬱結於心,大喜大悲又過甚,方才導致氣血不足,時有暈聵昏沉感。
白茸只是笑笑,也不在乎。沈樾叫人給她開了藥方,都給她放在了客棧里,叫她熬著吃。
過了幾日,沈樾對她說:「我必須要先回一次宗門,這個給你,你可以用它來隨時聯絡我,等我辦完事再來找你。」
沈樾給了她一個聯絡用的玉佩。
白茸原本沒怎麼在意,準備放入袖袋,直到她看清白玉上的龍紋和其上一個小小的樾字,手指頓了一下:「太貴重了,不必了。」
沈樾笑:「都是俗物而已,何必在意這些。」
白茸輕輕搖頭。
看她態度堅定,沒有迴旋餘地。
沈樾說:「你不是說欠了我一個人情嗎,現在我要你還這個人情,收下這塊玉佩。」
白茸抿了抿唇:「好。」
沈樾沒想到她答應也如此快,倒是有些意外,只覺得她瞧著年紀輕輕,不知為何,氣質很奇妙,甚至有種閱盡千帆後的沉淡,但是並非是因為閱歷導致的成熟,而是一種對凡事都已不太在意的心死。
她對旁人的態度似都是如此,沈樾以前曾被老師說過,只有小愛,心無大愛,可是,如今的白茸倒像是反過來的,沈樾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只覺得越發好奇和新奇。
三日後,沈樾調整好了,預備離開青州城回宗了。
兩人在青州城門分手,一左一右,各奔東西。
沈樾回宗花了半月,一路艱辛暫且不表。
靈機從來多是閒雲野鶴,蹤跡難尋。不過,他帶著劍匣匆匆趕回來時,師父竟然正巧在宗。
靈機道人樣貌非常年輕,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模樣。
沈樾將劍匣給他,這劍匣竟是用上好的南海珊瑚所制,材料無比珍貴,雕工又尚城,整體呈現一種如煙似霞的幻夢般的緋紅,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光華沒有褪色半分,是為了那一支劍量身定製的。
沈樾盯著看……總覺得有種奇怪的想法,覺得這劍匣沒有任何殺氣,瞧著不像是劍匣,倒像是給女兒家的聘禮,包括他尋到的那一柄劍,從劍身寬度和劍鐔制式來看,也更像是給女劍修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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