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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高高在上,博愛眾生,與己無關的悲憫。

明月高懸,他想把她拉下,據為己有,讓她與他一起,永遠陷在泥淖之中,一起腐爛。

「贖罪、迷途知返,那要如何收場?」他低低地笑,「卸掉這麼多年修煉的修為,九重霄此後,會如何對付我?對付我的子民?」

「還是說,你是想叫我像天闕那般,再一次那樣愚蠢無用地死在你劍下?」

「至於退兵,白茸,你用什麼作為交換?若是你允諾,此後你回宮中,安心來當我的女人,當溯溯的母親,永生不得離開,我便可以考慮。」

……白茸沉默了許久:「那便沒什麼好商量的了。」

「你知道嗎?這琅嬛鏡是專給情人用的。」男人輕輕一笑,那雙上挑清凌的鳳眼看向她,「白茸,你很怕方才那男人聽到我嗎?」

「我不怕你讓我看到他。」他朝她笑,「你可以給我們勻出不一樣的時間。」

這鏡子委實太清晰,他笑容里,那一點糜艷頹廢的魔氣分外清晰,男人鎖骨上那一點清晰硃砂痣,都那樣清晰明顯。

「你真的變了。」她最後說,無喜無悲,「變太多了。」

無論是與天闕還是沈桓玉。

鏡面已經被切斷了。

沈長離捏著鏡子。

他低垂著眼睫,長久地看著那一面已經平息的鏡子,神情已經恢復了平靜。

「她不了解您的身體。」宣陽低聲說。

已經來不及了。

沈長離身上不止是魔氣的問題,已經深入骨髓的骨毒,殘餘的藥物,未煉化的龍脈。

九重天也不可能允許廢掉全身修為的他,平安無事地活下去。

既已走到這一步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暴雨越下越大。沈長離記起,他們方才腰間掛著的那一對玉佩。

分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可能是通訊玉令,就就像是他與她的琅嬛鏡一樣。

卻是這一次,最刺痛他的地方。

「我的玉佩呢,拿過來。」他啞聲說。

宮人端著那一隻朱漆匣子,急急忙忙跑了進來。

他打開了那個匣子。

裡頭,靜靜躺著一支寒玉簪,一對兒玉佩。

都是是他親手雕刻的,給他們訂婚用的聘禮。

匣底貼著一封信。

「絨絨,自此一別。祝平安順遂,一世無虞,玉。」

他掰斷了這簪子,把玉佩也砸破了。

很快,就成了一堆玉碎。

他低著頭,眼睛看不太清晰,索性手指把這些籠在了一起,手指被割破,出血了,他沒注意。

他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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