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茸笑了笑。
到了現在這境況,他竟然還能勻得出心思說這樣的話。
或許,這便也是仙帝不放心把位置交給他的原因吧。
她瞧著外頭飄飛的黑金色旗幟,提醒:「殿下,平日注意多看著些,若是有偷襲,便不好說了。」
周圍這麼多仙官看著,被她這樣不軟不硬頂了回來。
歷驊覺得面上無光,還是嘴硬了句,笑著說:「怕甚麼偷襲,不可能有人攻得破這陣法。」
「那妖龍竟然妄想吞噬龍脈,說不定,其實早早已經被反噬,死無全屍了,只是對面瞞著而已。」
「是啊。」
「說不定已經早早死了,都已經曝屍荒野了,只剩龍骨了。」
「況且,這玄古護陣都有上萬年的底蘊,光憑他怎麼可能破的開。那妖龍未免過於狂悖了些。」
他們都厭惡他。
想貶低他,言語之中卻又蓋不住對他的畏懼和害怕。
她忽然覺得厭倦。
沈長離縱然是個人渣,卻到底算個不偽善,也從不偽裝的真實人渣。
九重霄上這些個披著一張人皮的東西又算什麼呢。
白茸站在雲梯上,毫無畏懼地遠遠往向這那一層黑壓壓的大軍,她身姿筆挺,那雙標誌的桃花眼清亮亮的,不顧狂風怒號,烏雲密布,狹長的眼睫上沾了一點雨水。
當真是個絕頂標緻的美人。
她的衣袍被風吹得作響,長發飛揚,更凸顯出了五官的美,像是一朵沾了露水,不蔓不枝,纖細美艷的木樨。
遠處,華渚銳利的眼遠遠看到那一點白,在心中嘆息:「今日先撤回去。」
本來只有歷驊一人守備,那一點白,出現在赤色邊上,就顯得分外扎眼。
傷到了她,他也交不了差。
不料,他身邊那妖侍先單膝跪了下去。
華渚感覺自己後腰一松。
一雙蒼白的大手,從他後腰揭走了那一張隼弓。
又從箭筒掂走了一支箭。
身披黑袍的男人,手中持著那一張長弓,結實的小臂上肌肉緊繃,他引弓射箭的動作還未收回,那箭矢已經破空呼嘯而出。沈長離放了弓,似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冷嗤。
「您出關了?」周圍人跪了一地,華渚驚訝中透著極端的驚喜。
沈長離成功煉化龍脈了?
那箭矢呼嘯而出,上頭裹挾著的氣勁,竟然突破了玄古大陣的封鎖。
徑直朝著雲梯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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