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水。」

顧霽遠起身倒水，端著玻璃杯送到她手中。

「你缺錢啊？」

「嗯。」

「你住的這個幸福之家…是福利院？」

顧霽遠沒想到她連住址都看了：「是，小時候成了孤兒是幸福之家收留了我。」

「為什麼去夢都上班。」

「一直資助的慈善基金突然停止贊助，又有一個小妹妹先天性心臟病等著做手術，我之前做家教的錢不夠，所以…」

其實他家教賺得不少，但是幸福之家幾十口人的開銷和手術費用多這幾千塊也是杯水車薪。

聞溪想著他這種名校高材生隨便找個兼職都夠生活，還以為他只是開銷大用加上長得好才想走捷徑來夢都賺錢，沒想到他賺錢是為了補貼福利院，頓時心裡他的形象又可憐了幾分。

「之前談過戀愛嗎？」

顧霽遠不知道她問這個做什麼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沒有。」

「那還是處男咯？」

少年耳根子咻地就紅了：「嗯。」

聞溪看著他動不動就臉紅的樣子，又想到夢都衛生間裡聽到的話，無奈地搖搖頭。

純情少男還來夢都上班。

她側過身手臂撐著沙發靠背手支著額頭，專心地看著指甲上的碎鑽：「想不想知道不用在夢都上班還能賺更多的工作？」

「什麼工作？」

聞溪用手扶著他的腿直起身，臉慢慢貼近，近到兩個人的鼻子之間只能放進一根手指。

嘖嘖嘖，臉怎麼又紅了。

顧霽遠被她貼得這麼近無措地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擺，只能下意識攥緊浴巾。

「咕咚。」是吞咽的聲音。

喉嚨處的凸起隨著吞咽在脖子上滑動。

聞溪盯著他的喉結突然就想到了體檢報告上的數據，聽說喉結大的男人…看來傳言是真的。

「你還沒說什麼工作。」

「當然是…跟著我了。」

跟著…是他想的那種跟著嗎？

顧霽遠之前有聽說過學校里的人之前條件普通，和有錢人在一起之後一下子變得出手闊綽起來。

但是他聽說的大多數都是男性對女生或者年長的女性對男生，像聞溪這種年輕漂亮還有錢的，還是第一次見。

聞溪看他神遊天外的樣子頓覺有些丟面子。

等一下，聞大小姐主動提出要養他的時候，他在這兒走神？

隨後她聽到顧霽遠小心翼翼的聲音：「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這還真給聞溪問住了，她也不是那些上了年紀的油膩老天天就喜歡年輕的肉體，她哪知道要他做什麼。

最後她給了個寬泛的答案：「隨叫隨到就行，做什麼等我以後想到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