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是不用做家教嗎？」

「約了人要出去。」

顧霽遠不想多解釋，加上今天上課笑出聲，在任浩眼裡卻是他有「好事」的證據。

任浩從後面追上來摟住顧霽遠的肩膀一臉壞笑：「是不是談戀愛了？早上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是香味，上課還走神。」

顧霽遠想著他和聞溪簽訂的那個協議，哪裡稱得上是戀愛。

「你有空在這兒胡思亂想，不如去把小組作業寫了。」

說完顧霽遠也顧不上再和任浩鬥嘴，他要去校門口等聞溪，走過去還要十幾分鐘。

顧霽遠走到校門口沒看到聞溪，就找了個顯眼的路口站著，接了個電話的功夫面前就站了個女生。

女生穿著白T恤和牛仔短裙，手裡捧著個包裝好的小蛋糕，正臉紅地看著他。

「顧霽遠，你現在有女朋友嗎？」

顧霽遠搖搖頭，他沒有女朋友，只有金主。

女生滿懷期待地看著他：「那你看我怎麼樣？」

「抱歉，你很好，但是我現在只想專心學習。」

「是、是嗎。」女生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但也知道他已經很委婉了，「是我打擾了。」

「這是我親手做的蛋糕，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收下嘗嘗吧。」

巴掌大的小蛋糕，表面塗滿淡黃色的奶油，頂部用奶油畫的卡通圖案，很是可愛。

「不用了，多謝你的好意。」

顧霽遠還是婉拒了，沒有拒絕了人家還收人家禮物的道理。

女生藉故離開：「那好吧，我有事先走了。」

顧霽遠想著那個小蛋糕，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一輛明黃色的跑車在他身邊緩緩停下，敞篷跑車裡帶著墨鏡的女人看著他：「帥哥，去哪兒啊，要稍你一程嗎？」

聞溪圍觀了女生告白的全程，一邊肯定顧霽遠潔身自好的行為一邊感慨他這個人還蠻紳士的，畢竟她也見過不少條件好點兒就眼高於頂隨意踐踏別人心意的人。

顧霽遠這才發現聞溪早就到了還在旁邊看了半天戲，他尷尬地抓抓頭髮：「你來了。」

聞溪拉下墨鏡視線在顧霽遠身上轉一圈停在他褲腰抽繩垂掛著的地方：「有沒有人和你說過男生不要穿灰色的運動褲？」

顧霽遠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拿手中的書擋著，脖子立刻紅了個透：「我、我沒注意。」

校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經過都要回過頭來看一眼他們，兩個人本就生得極為出眾加上聞溪這輛扎眼的黃色敞篷跑車，屬實是回頭率爆表。

聞溪不想在這兒被人圍觀打開車門示意他：「上車。」

顧霽遠拉開車門坐進去，一股清甜的香味撲面而來，和昨晚套房裡的洗浴用品香味不同，應該是她自己的香味。

他坐在副駕駛座，余光中只有聞溪一雙細長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