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梢上沾著水珠，滴到睡衣上留下深色的水跡，輕薄的睡衣看似什麼都沒露，其實又什麼都沒遮住。

顧霽遠面紅耳赤地轉過頭不敢看聞溪，他多看一眼都會回憶起那天早上醒來時她鑽在自己懷裡的觸感。

「我衣服晚上來之前才換過，是乾淨的。」

「才換的也不行，穿外衣不能碰我的床。」聞溪沒注意到顧霽遠紅透了的耳朵，拉著他就來到衣帽間，「我記得我買過幾件男裝，你晚上先穿那個。」

聞溪的衣帽間是整整兩間臥室打通連起來，只簡單地按照季節和款式做了分區，衣服具體在哪她根本就沒有印象。

之前流行過一陣子oversize的風格，聞溪在那段時間買過一些男裝，但是流行過了之後就被扔在衣櫃裡再也沒碰過。

聞溪在衣帽間裡翻了好一會兒找出那幾件衣服遞給顧霽遠：「你今晚先湊合穿這個吧。」

T恤和短褲，雖然是尺碼有點小的男裝，但是顧霽遠很瘦應該是能穿下。

「好。」

顧霽遠雙手扯著T恤下擺一抬手就脫掉了身上的T恤，換上聞溪遞給他的那件，手剛搭上腰帶就瞥見一旁聞溪促狹的目光。

她雙手抱胸靠在衣柜上，因為這個動作也將飽滿的胸擠出深深的溝壑。

聞溪還在欣賞顧霽遠換衣服時露出的青春的肉體，低腰牛仔褲邊露出一截褲腰，因為極瘦能看到清晰的腹肌和腹股溝。

被聞溪這麼看著，顧霽遠頓時覺得不好意思，放在腰帶上的手慢慢鬆開。

「怎麼不繼續換了？」聞溪一步一步逼近顧霽遠，「這件衣服你穿著很合適…」

顧霽遠向後退兩步整個人貼上衣櫃退無可退，聞溪站在他身前，手沿著T恤下擺伸進去。

溫熱細膩的皮膚下是不同於她的堅硬的肌肉。

在聞溪看來，顧霽遠穿T恤和穿西裝很不一樣，可能是因為一直以來的成長經歷，他比他的年齡和外貌要成熟很多，穿西裝的他似乎有著天然的冷淡和疏離，換上T恤之後才會覺得他像一個大學生。

聞溪的手很細很軟，掌心貼著自己的腹部，顧霽遠緊張得都不敢呼吸，他舉著雙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貼在他腹部的手慢慢往上移，整個衣帽間安靜得只有他們的呼吸聲。

「身材還不錯嘛，就是有點太瘦了。」

「我、我、」女人的香氣就縈繞在鼻尖，顧霽遠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聞溪纖細的鎖骨和圓潤的胸，他眼神四處亂飄，就是不敢往下看。

「你什麼？」

本來聞溪只是想逗逗他，看他這麼害羞的樣子一時興起就想看看他的反應。

「你忘了你可是和我簽了協議的。」

聞溪變本加厲，不僅一隻手在衣服里游移一隻手吊著他的脖子還踮起腳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

隔著一層衣服，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面前這個人全身都是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