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紅咽了口唾沫，有點不耐地說：「尹芊芊。」

陳涵涵皺緊眉頭。

「她現在去黎耀了。真就一個鄉下丫頭，曦城出來的。」

「曦城？」陳涵涵抬眼看向廖紅。

廖紅點頭，「就一個小縣城，我還不信她能翻出什麼花來，倒是那個夏衍…」

陳涵涵心裡跳了兩下。

曦城。

她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

陳涵涵從沙發上起來，去翻抽屜里的廢報紙，連續翻了一疊都沒看到曦城，直到翻到京都日報，曦城康索製藥廠…

那可不就是上次程深去的地方。

不會這麼巧吧。

她朝桌面上的鮮紅玫瑰看去，視線有些恍惚。

「怎麼了？」廖紅見她這樣嚇得一愣一愣的。

陳涵涵將報紙塞給她，「我去找夏衍。」

「不是！你現在不能去！」廖紅頓時大叫，「外面有記者！」

陳涵涵只當沒聽到她的話，拿起車鑰匙帶上帽子就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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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芊芊早上接了個通告。

是程深開車來親自跟她說的，讓她跟柳娉瑤一起參加一個電台採訪節目。

尹芊芊等到柳娉瑤來黎耀，就想跟她一起去電台。

結果早上這幾份報紙的威力有點大，直接把陳涵涵的小迷弟張雲清給炸過來了。

他手上握著幾份報紙，見到等在琴房裡的尹芊芊就將報紙朝尹芊芊臉上砸了過去。

尹芊芊當時反應了過來，但是沒躲得及，被那幾份報紙砸到了肩膀，有的掃到她臉上，尹芊芊當時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在旁邊彈琴的夏衍蹭地一下站起身，皺緊眉頭看向張雲清，「你他媽幹什麼？」

張雲清直視著尹芊芊，「你抄襲就算了，現在還要費盡心機地算計涵涵，你不配當音樂人。」

尹芊芊低頭看了一眼那些報紙，隨後她面無表情地抬眼盯向張雲清，「你長腦子了嗎？」

張雲清：「你別諷刺我，你不配！」

尹芊芊冷笑一聲，她彎身從地上撿起報紙，「京都日報，青年報，這樣的報社能是我費盡心機就能讓他們幫我發頭條的？」

張雲清一怔。

下一秒，他被一份報紙直接砸臉。

「小弟弟，真當天下皆你媽，誰都會忍著你讓著你呢？」尹芊芊手裡還拿著幾份報紙。她目光陰狠，神情里全是漠然。

張雲清跟尹芊芊接觸過一兩次，但他沒見到過尹芊芊這樣。

就算是上次，尹芊芊也就是懟他幾句，更多的是不想搭理他，可眼下，尹芊芊手裡拿著的明明是報紙，但他更覺得她拿的像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