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賀楊點頭應是，「景煜哥在醫院？」

「嗯。」尹芊芊應聲。

戚賀楊見她疲憊的樣子，心內微微詫異，不知道厲景煜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才能讓她在醫院裡守一晚上。

「學霸，之前讓你發的東西，你發了嗎？」尹芊芊拐了拐楚軒的手。

「嗯。」楚軒掃了她一眼，「芊姐真牛逼，在京都混了不到一個月就被人追殺了。」

他說完這句又將尹芊芊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沒看到她哪裡有傷，這才在心底鬆了口氣。

尹芊芊撩撩頭髮，「太優秀了，沒辦法。」

楚軒掀了掀眼皮，直接服了。

「誒，我先回去洗漱睡覺，你們倆先自己出去玩啊。」尹芊芊困得不行，她拍了拍楚軒肩膀。

楚軒點了點頭。

尹芊芊直接上樓洗漱睡覺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又想到股票的事，現在應該可以拋售了。

睡醒就去！

然後她做了一個夢，夢到那天簽完離婚協議。

在她走後，原本坐在沙發上沉著冷靜的厲景煜突然暴怒，他掀翻了桌面，比她之前鬧得更凶。

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將房間裡能砸的東西全砸了，待到房間一片狼藉之後，他才癱坐下來，一隻手抓著那份離婚協議，一隻手捂住了眼睛。

脊樑彎曲下來，孤獨而寂寥。

尹芊芊沒睡多久就醒了。

她盯著天花板清醒了一會才爬起來，又換衣服下樓。

她下來的時候，楚軒他們居然還在樓下。

「不會吧，朋友們，你們一直在等我？」尹芊芊打了個哈欠。

楚軒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找來了一副牌，這會正跟戚賀楊打牌呢，聽到她的聲音，楚軒就朝她看去，「是啊。」他將手裡的牌扔下，「不玩了不玩了，吃飯去了。」

戚賀楊緊皺著眉頭，臉色不善地看向他，「贏了就跑，沒牌品。」

楚軒挑起眉梢：「不好意思，咱們這輩子估計都不可能在一個牌桌上打牌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褲兜，覺得這趟的來迴路費錢是賺回來了。

戚賀楊將手裡的牌扔下來，面色極其難看。

他的牌技也沒糊到這個地步吧，結果在楚軒這裡就沒贏一次。

尹芊芊下來聽到他們這一段，頓時樂了，「你跟他打牌，他會記牌的。」尹芊芊看向戚賀楊那眼神好似在說，你是不是傻。

戚賀楊內心憋著口氣，難受。

「學霸，別欺負小朋友啊。」尹芊芊拍了拍楚軒肩膀，「既然贏了就要請吃飯。」

楚軒頓時聳拉下眼皮，「芊姐，你這是剝削。」

「我這是在教你牌桌禮儀。」她笑著朝戚賀楊挑眉，「是不是啊。戚少。」

戚賀楊看到她與從前並無一二的瀟灑神色，心裡一塊巨石瞬間放了下來。

還是他欣賞的尹芊芊，並沒有因為退學的事造成什麼影響。

他附和著點了點頭，看向楚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