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里附帶的那張照片赫然就是蔣璨。

許川伸長了腦袋瞥到屏幕上，看到消息內容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這個女人還真是…難怪都說最毒婦人心呢，這是奔著害死嫂子去的。」

這種照片一旦放出去，誰管他真假，他們並不在意真相如何，真相往往也並不被人相信，他們只會樂此不疲地叫囂無風不起浪，看原本光芒萬丈的人跌進泥潭，更能滿足大多數人內心的黑暗面。

厲景煜面無表情地敲下兩個字：「可以。」

「看到照片之後，我支付酬金。」

「先付百分之五十的定金。」

許川看著這一串話簡直膽戰心驚，這不明擺著訛錢嗎。

除非方甜是個傻子，不然怎麼可能就這樣給出25萬。

他剛剛才這樣想，對面發來消息。

「已支付，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你就算逃到天邊去，我也能把你給揪出來！」

厲景煜坐到椅子上，往後一靠終於說話了：「查查你銀行帳戶，錢到帳了沒有，到了給我分一半。」

許川立馬去查看銀行帳戶。

看到帳戶上多出來的那25萬，兀自發出一聲感慨：「這位大小姐真不差錢啊。」

說打還真打錢了。

厲景煜點頭：「分帳吧，然後記得搬家。」

許川愣了下：「搬家？」

「方甜知道自己被騙，肯定會想方設法地找你。」

「我怕她？她就是把世界頂級黑客找來都找不到我的IP帳戶在哪裡。騙就騙了，25萬，算是我的精神補償費了。」許川收這錢收的可真是十分理所當然。

完全不心虛的。

厲景煜聽到他這話之後也沒強求，「方甜的照片再給我一份。」

「行。要多少都有。」許川笑眯眯地拿出個文件袋遞給厲景煜，「不過，厲哥想怎麼整她？一個女孩子，不好下手吧，你這樣的還不能觸犯法律。」

厲景煜的道德標準多高啊，簡直就是背熟了法律條例，行事作風那叫一個正直。

他就不太待見厲景煜這樣的做派。

厲景煜接過文件袋，壓低的眼睫之下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為什麼報復惡人一定要觸犯法律才能報復？法律不是框架，法律原本就是讓做錯事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才設定的。」他說著，從文件袋裡抽出一張照片，臉上露出厭惡的神色，「法律圈不住好人，反倒是做錯的事的人，法律才會成為約束。」

許川呆愣著，一瞬間好像又回到了當年剛入伍的時候，他那會驕傲得不可一世，跟隊裡的人都處的不好，時常打架，還在一次演習里犯了大錯，事後厲景煜發了一通大火，將軍帽一摘，軍裝一脫就讓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