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芊芊被他這話逗得又想笑又無奈，「你這話千萬別在媒體面前說。」

「為什麼？」張雲清在電話里質問她。

尹芊芊愣了愣，一瞬間又想明白了自己是在跟誰說話。

她拿著自己那一套「粉絲就是天，千萬不要得罪粉絲，不要傷了粉絲的心」來要求張雲清，聽在張雲清耳朵里簡直可笑。

張雲清怎麼可能會是討好粉絲的那一批人。

尹芊芊不說話，但張雲清反應過來尹芊芊的意思了，他又在電話那邊哼了聲：「尹芊芊你就是這樣的人，討好粉絲，以為粉絲就是天，但其實粉絲什麼都不是好不好？你有作品，你怕什麼。」

尹芊芊被他逗樂了：「少爺，你不怕是因為你根本就用靠粉絲吃飯啊。」

「我當然不靠粉絲，我靠作品的。」張雲清斬釘截鐵地說。

尹芊芊笑起來，她一邊轉著手裡的筆，一邊開口說：「我前兩天聽到一個特有意思的故事，我說給你聽。」

「什麼故事？」張雲清皺緊眉頭，他總覺得在尹芊芊這裡就沒什麼好話。

尹芊芊眨了眨眼睛：「這個故事是這樣，從前有個老和尚跟一個小和尚——」

「尹芊芊你把我當小孩子糊弄呢？」張雲清立馬打斷她的話。

尹芊芊揉頭，「少爺，你聽完成嗎？」

「行，你繼續。」

尹芊芊又才吞了吞口水繼續開口：「從前有個老和尚跟小和尚，有一天小和尚跟老和尚說：『師傅，我覺得淡泊名利的人很酷啊。』

老和尚看了眼小和尚，回，『你這是吃飽飯了。』。」

張雲清被梗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緊皺著眉頭抓緊電話，久久的沒出聲。

尹芊芊聽到對面沉默下來，臉上的笑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她舔了舔唇：「如果我說，我沒有內涵的意思你信嗎？」

張雲清抿緊唇，咬緊了牙：「不，我覺得你說得挺對的，我是吃飽了，所以我可以淡泊名利。」

尹芊芊愣了下。

「但你就不行了，你就得一直討好你的粉絲，指望你的粉絲過活。」張雲清腦子發熱，聲音越來越高，「尹芊芊，我真是瘋了才會想跟你做朋友，還一直擔心你。你這個女人，你，你根本就是仇富，你沒有心！」

電話在他話音落完的瞬間，啪嗒一聲掛斷。

尹芊芊眉頭緊皺，心臟有些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