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泫不是沒有聽出父親話語裡的嘲笑,但他不會放在心上,甚至還厚臉皮地笑了。
「要是能將人現在就帶回家就好了。」
這話出來,都不用魏戍這個做父親的諷刺他,一旁的陳三都聽不下去了,驅馬上前,笑話道:「少將軍真是厚顏又急色,哪有如此行事的,你看身後兄弟都沒憋住,都笑你呢。」
聞言,魏泫朝著身後看去,果然瞧見一群軍漢忍俊不禁的臉,分明都是在看他的笑話。
如鷹隼一般的目光凌厲又懾人,魏泫冷哼了一聲,讓那群軍漢止住了笑,強裝出端肅又正經的模樣。
他們可不想回去被少將軍調教,還是乖覺些吧。
繼續趕路途中,還是有好奇心重的小將壓抑不住心思,悄悄驅馬來到同少將軍關係一向親厚的陳校尉身邊,刺探即將嫁過來的少夫人情況。
「陳將軍,少將軍此番這樣急色,如此輕易就折了腰,宣陽殿下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吧?」
有一就有二,其他軍漢聽到這話,也悄咪咪湊上來聽八卦了。
陳三見少將軍正忙著和將軍說話,沒注意到這邊,他膽子也大了些,沒管住自己的嘴,湊過去和其他小將碎嘴子去了。
魏泫同父親說話的間隙,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聽到身後將士們的強壓著的起鬨聲,扭頭一瞧是陳三那個碎嘴子在聚眾傳播不當言論,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在背後蛐蛐自己的那一點情史。
魏泫暫停了談話,驅馬往後頭去了。
眾將士一看少將軍打馬過來,頓時作鳥獸散,一聲都不敢吭了。
……
金陵,轉眼間便到了昭蘭嫁往朔州的日子了。
婚期雖定在二十八,但金陵到朔州千里之遙,加上婚婚車可不似輕便的快馬,少說也得走個二十天。
昭蘭動身的日子便定在了五月初六,昭蘭還留下過了個端午。
對此,昭蘭十分珍稀這個端午節,連粽子都比往年多吃了幾個,還痛飲了一壺雄黃酒。
父皇做事的效率不錯,到了她出發前一日,答應了給她帶去的廚子都訓練好了,昭蘭檢驗過了,那些廚子確實有兩把刷子,將金陵各色菜餚和她平日愛吃的小食糕點都學了個十成十,昭蘭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臨行前一夜,昭蘭失眠了,雙眸無神地望著帳頂,腦中走馬觀花一般掠過許多往事。
大多是十七年來在金陵和皇宮的種種,但其中最濃墨重彩的一幕幕,是曲江池畔,那個會倚著老柳等她的少年。
一股熱流在胸腔中肆虐,酸澀得昭蘭控不住情緒,只覺視線模糊了。
這個只會打嘴炮的假把式,不是說要偷偷跟著她一道走嗎?竟還是被自己勸幾句就偃旗息鼓,說走就走了,看來也沒多堅定,沒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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