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不顯,心裡美滋滋地起身,自個梳洗去了。
昭蘭忍受不了晨起身上的粘膩,又叫了水,浴了一遍身才舒服。
池邊,月娘看著殿下頸邊那還未褪去的淡淡紅痕,心緒百轉千回。
殿下難不成同駙馬爺圓房了?
月娘可不是芙蓉那等什麼都不懂的丫頭,竟還指著殿下脖子上的痕跡咋咋呼呼,以為是被什麼蚊蟲咬了。
眼見殿下神色窘迫,月娘忙將這蠢丫頭按住了。
怕殿下不好意思,月娘沒好直接問這等私密事,不過她在芙蓉給殿下梳頭的時候裝作鋪床去上面瞧了一眼,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竟是個唬人的?
月娘心細,不由得多想了一些。
都在床上挨著她們殿下了,還將殿下的脖子弄成那樣,竟然什麼都沒做?
莫不是?
一個念頭飛快划過,但很快又被月娘否定了。
怎麼可能,駙馬爺那般英武挺拔,是個在沙場上隨父馳騁多年的兒郎,她怎能這般猜疑,定是有旁的原因。
看著殿下自個在那偷偷給脖子上擦粉,試圖掩蓋那些見不得外人的痕跡,因為視線受阻,有些吃力的模樣,月娘走過去幫忙。
「殿下,我來吧。」
昭蘭心下還以為月娘不知自己脖子上的痕跡是哪來的,神色坦然地應了。
然下一刻便被月娘的話弄得臉色通紅,支支吾吾起來。
「駙馬爺當真是個粗魯的,都不知道輕些,瞧,一夜過去印子還在,苦了殿下費心遮掩。」
一邊用妝粉擦著,一邊悄悄埋怨出去晨練的魏泫,月娘連聲嘆氣。
夏日衣衫本就單薄,不似秋冬可以毫不費力地遮掩下這些見不得人的痕跡。
聽著耳畔的抱怨,昭蘭耳尖甚至都開始燙了起來,羞窘道:「月娘是如何知道的?」
到了這個地步,昭蘭並沒有否認,只是聲音弱弱的,透著女兒家十足的羞澀。
月娘目光落在昭蘭紅潤的面頰上,低聲笑了笑,打趣道:「殿下忘了,婢子也是過來人,哪裡是芙蓉那般糊塗,將這認成蚊蟲叮咬的?」
月娘進宮前曾嫁過人,有過一個女娃娃,然當時月娘一家所在的荊州鬧了場瘟疫,雖然朝廷以最快的速度去治理,但還是逃不過有些百姓在那場瘟疫中喪命。
月娘的丈夫和孩子便是那時離世的,昭蘭只聽她提起過一次,儘管已經過了許多年,提起這事,月娘還是神色悲戚。
昭蘭怕月娘傷心,這些年來從不會提起與這事有關的,沒想到這回月娘自己提及了。
昭蘭擔憂地看了月娘一眼,怕她難過。
月娘神色坦然,笑道:「都那麼些年了,殿下勿要擔憂,婢子沒事,不過今兒這事婢子還有些話想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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