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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意是想示好的,誰知這姑娘竟領會成了挑釁,氣惱至極,惡聲惡氣地開始逼問:「說,誰派你來的?」

他眉頭輕挑,聽著是個仇家眾多的姑娘。

還不待他回答,那清冷的聲音又繼續道:「是不是藍氏?果然是一丘之貉,枉我同他們交好數年,做事竟如此狠辣!他們給了你多少賞金?要你滅口還是活捉?」

「嗯,你想如何?」

「不管他們出多少,我給你雙倍,替我殺了藍青溪!」

他又不是殺手,哪能攬下這活兒?

他正欲拒絕,門帘被再度掀開,探進一個消瘦的腦袋,「老大,你是跟我們一起吃,還是、是……」

瘦子原本眯成一條縫的眼睛大睜開來,被這女上男下的姿勢驚得遲滯一瞬,慌忙拉攏帘子,「我絕對不會往外說的!」

布帘子一搖一晃的,帶著底下的零散的小貝殼碰來撞去,姑娘的目光挪回來,帶上了分羞惱的意味,他眼尖,瞧見了她染上緋色的耳根,眸中不禁划過一絲笑意。

「某是好人,可否讓讓?」

「空口白牙,有何憑證?」

他輕嘆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攥住她的手腕一翻,電光石火間,她只覺身上一輕,人已被他打橫抱起,放在那張竹床上坐下,至於那根金簪,則在他猶豫片刻後,小心地簪回了她的發間。

「某是這處的漁民,捕魚時看見你漂在水上,所以救了回來,並無壞心,」他並不講究,隨手扯了把小小的板凳曲腿坐下,倒顯得比她還矮上半分,「你的衣裳首飾某都未曾動過,你可以檢查一下。」

崔竹喧聞言,低眉去翻揀自己的衣裙,只邊緣處被勾破了幾道口子,再看系帶,確是她一貫的綁法,這才稍稍放下心,只仍是用審視的目光追問著:「那方才那人喚你為老大,何意?」

「……是這樣,某捕魚的本領不錯,常領著周邊的兄弟們下水,一句戲稱,不必在意。」

崔竹喧低垂下眼睫,不知對這番說辭信了幾分。

「這是哪?」

「白原洲。」

她在腦中思索一番,確定這是個從未聽過的地名,蹙起眉,「說清楚點。」

「汾橈縣外松荊河上白原洲,」他瞧見她仍是一臉茫然之色,補充道,「屬樊川郡。」

她心頭咯噔一下,呆呆地坐著。

怎、怎會到了樊川呢?

即便她未出過遠門,可大鄴有哪些郡她還是知曉的,樊川距虞陽何止百里之遙,她先前乘船,也只是朝相鄰的汾陽而去,卻不想,遭了一場暴雨,便淪落到了樊川。

叔父遠赴京都,堂兄又去了琅琊,家中無人主事,誰知道她不見了?若金縷有幸生還,是同自己這般,飄零異鄉,還是與崔家的侍從一道?就算金縷安然無恙地回了崔府,一個婢女又如何支使得動崔氏上下前來救她?

便是等來了堂兄,他們多半也只會在汾陽周邊尋覓,如何能想到她孤身到了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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