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兄如父,你既是他的兄長,就該為他擔起這個責任,立刻返航,把我送回汾橈縣。」
「不行,船上的貨一刻也耽擱不得。」金子熹拒絕得果斷。
「那就派人去通知金玉書,讓他到下一個渡口來接我。」
「既無媒妁之言,又無三書六禮,你們的事我絕對不準,」金子熹眉頭緊鎖,「待走完這趟貨後,我會親自送你回汾橈縣,攜禮登門道歉,至於現在,我會對外認下你表小姐的身份,吃穿用度一應不少,但你絕不可將此事外傳,否則——」
話音未落,崔竹喧便冷笑一聲,直直地對上他的目光,「你想要軟禁我?」
她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在桌案前站定,而後俯身,「金玉書與我有約在先,而你金子熹逼我毀約在後,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你們兄弟二人串通起來,設計了一出仙人跳。」
「放心,我金氏家大業大,尚且瞧不上那些下作手段。」
「那就好,只是有一點,你最好想清楚,既然要我保密,就好生拿出來個求人的姿態,不要動不動就用一張死人臉朝我說話,看著就叫人倒胃口,」她的指尖輕划過桌案,順著燈盞,拿起了正在燃燒的蠟燭,「我若是心情不好了,名聲不名聲的都是小事,這麼大一艘船,你猜,從失火到燒成一堆焦炭殘渣,需要多久?」
金子熹怒目而視,「你!」
崔竹喧像是被這聲厲喝嚇了一跳,手腕一歪,一大顆鮮紅的燭淚便滾了下來,與他的手指只差毫釐,遺憾地落在案上的白紙上,凝結成塊,她低眉看過去,竟覺這紙張有些眼熟,是——
金子熹忽地將案上的紙張、書冊盡數收攏到一塊兒,神色有些許慌亂,推諉道:「我知道了,船上的僕從皆會聽你的吩咐,你愛幹什麼幹什麼,只要別太過分就行。」
崔竹喧意興闌珊地把蠟燭放回原位,轉身離開,只是手落在門板上之時,終於記起來這的直接原因,「忘記說了,你船上的廚子得罪了我,被我小小地收拾了一下,表兄你應當不會介意的吧?」
「只要沒弄死就行。」
她微微凝眉,眸光晦暗一瞬。
這做派,不像是商,倒像是匪。
*
汾橈縣,渡口。
金玉書將碼頭那一段路來來回回、反反覆覆走上了千八百回,眼見著太陽就要落山,津令都要下值買酒去了,仍不見他要等的人。
「咱是不是算錯日子了?難道今天不是初十,是初九?」
「那咋可能?」舟師一口否認道,抻著脖子往四野巡視一圈,依舊是一無所獲,不由得長嘆一口氣,「咱行船時,帆繩斷了,修補花了一段時間,到這裡已是申末,會不會是她等得不耐煩,就乘別的船先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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