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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上回某個人就是明面上將躺椅讓了出來,結果背地裡搞小動作,在扶手上刻了他的名字,還敢以此為由和她爭奪躺椅的所有權,有此前科,她不得不防,說不準這個小賊就偷偷將被子擄了去,然後第二天推說是她睡相不好,將被子踢過去的。

她滿目的不信任,逼得寇騫無可奈何,只能緊挨著另一邊的船壁側身躺下,將長刀隔在中間,形成涇渭分明的楚河漢界,以自證清白。

有風自微微晃動的竹簾外吹來,將兩道清淺的呼吸混到一處,他漸漸被籠罩在隱隱約約的、惑人的香中,心緒愈發不寧,正是此時,身後卻有一聲極輕、極小的響。

是她翻身時不慎碰到刀了?

寇騫猶豫著要不要把刀再往自己這邊挪些,好讓她躺得更舒服點,可又是一聲響動,他立時確定,是她故意將刀拿開了,只是百思不得其解,她為什麼這麼做。

下一瞬,他的肩頭被小心翼翼地覆上了被褥的一角,然後是一具溫香軟玉貼著他的脊背,環住他的腰腹。

寇騫渾身一僵,連呼吸都亂了幾拍,「……簌簌?」

崔竹喧自以為的隱秘動作被倏然揭穿,頓時生出一股惱怒,也不管該被仔細盤問的對象應當是她,反倒先發制人,往他的肩頭咬了一口,以示懲戒,然後惡聲惡氣地開口:「你要是因為受涼病倒了,難道要我親自划船到岸上嗎?不許動!」

寇騫吃痛地悶哼一聲,乖順地不抵抗、不掙扎,竟是低低地笑了幾聲,然後將手覆在她的手上,十指交握。

「嗯,小祖宗說什麼,就是什麼。」

*

一夜無夢,醒時已是天光大亮。

許是不必時時刻刻提防著金子熹,又或是她弄丟許久的貼身護衛終於尋回來了,連日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只覺神清氣爽。

弗一撩開竹簾,便撞見一片藍盈盈的天,映得河水也翠得出奇,而天與水中間,是個正在躲懶的船夫,半倚靠在船壁上,慢吞吞地剝著橘子,瞧見她來,便將本要餵到自己口中的橘肉掉了個頭,遞到她面前。

「小祖宗安好。」

哦,這會兒倒是記起要晨昏定省向她問安的事了,先前出個門都曉得要將缺的問安提前呈上,偏上次撇下她,一個人跑回白原洲,缺了這麼多天的問安也沒見他補上,由此可見,這是個一點兒不守規矩的外室,但凡她少盯一眼,他就能把自己外室的身份忘到九霄雲外去。

崔竹喧低眉咬下橘子,深覺要時刻警醒著他,讓他安安分分地任她搓扁揉眼。

她忽而抬起一隻腳踩在他的膝頭,頤指氣使道:「腿疼。」

寇騫微愣一下,挑眉看她,目光意味深長地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顯然不信這個蹩腳的藉口,她頓時蹙起眉,聲音帶了幾分不悅,「寇騫!」

「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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