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架起一台戲,三言兩語間,把這事情輕飄飄地揭過去,崔淮卿手腕一抖,展開摺扇,慢悠悠地扇著,目光上下左右環視一圈,忽而落定在藍青溪身後的閣樓中,扇面一合,指過去,「大老遠過來,也該參觀參觀,我看這間屋子順眼,不如就從這兒開始看。」
說著,他把韁繩一扔,翻身下馬,作勢要往裡走,藍氏的侍衛當即橫在屋前,不肯放行,崔淮卿面上的笑容收斂,冷聲道:「怎麼?藍公子這麼大的威風?占著別院,旁人連看一眼都不成?」
雙方對峙,氣氛一時劍拔弩張,藍青溪收在袖中的手攥得泛白,倏然垂下眉,換了副感傷的神情,「崔兄應還不知吧,簌簌她——」
崔淮卿眸光微冷,「她怎麼了?」
「她非要孤身進獵山,已失蹤許久,我派人四處搜尋,方才得到了些消息,」藍青溪輕嘆口氣,賣弄了會兒欲言又止的姿態,沒等來追問,只好兀自往下說,「此事與松荊河上的水匪有些關係,也怪我,迎回簌簌時,得知她曾被那些賊人擄了去,一時怒上心頭,便請郡守將那幫子為非作歹的匪寇剿滅乾淨,可不知是哪一步走漏了風聲,竟叫那水匪頭子給逃了。」
「如今之事,定是那匪寇搞出來的,或是報復,或是想以簌簌為質,交換金銀珠寶與他的手下活命,正好崔兄領了兵馬前來,不如我們好生籌謀一番,殺了那匪寇,救回簌簌?」
「賊人如此猖狂,焉能善罷甘休!」崔淮卿還未來得及開口,左後方便響起一道義憤填膺的聲音,那人利落地翻下馬,身上的銀甲與刀鞘相碰,隨著他的腳步,發出一聲聲規律的輕響,「獵山是吧?崔公子你且等著,我今夜就帶兵殺進去,掘地三尺也要把女公子救回來!」
藍青溪勸道:「賊人狡猾,將軍這般貿然前去,說不準會適得其反。」
「怎麼可能?」段煜白冷哼一聲,拍了拍胸脯,自信萬分,「我堂堂游擊將軍,打一個草寇,豈會失手?」
「再說,女公子遇難,每拖一刻,便多一分危險,便是那賊人不對她下手,女公子與亡命徒朝夕相處,定要被嚇得心驚膽顫,」段煜白擰著眉,擔憂之色寫了滿臉,竟是比崔淮卿這位兄長還要著急,摩拳擦掌想要出兵,以至於看向藍青溪的眼神就帶了幾分遷怒,「救人宜早不宜遲的道理你難道不懂嗎?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等了這些天還不出兵,陪著女公子來狩獵的要是我,我肯定當夜就把那惡賊剁成肉醬!」
「這般軟弱無能、優柔寡斷,難怪女公子看不上!」段煜白輕嗤一聲,抬步欲走,卻被後頭人生生叫住,「等等,還有一事。」
分明是藍青溪主動開口,可輪到段煜白望過來時又開始吞吞吐吐,將他的耐性消磨得一點不剩,這才遮遮掩掩地出聲:「簌簌心性單純,那匪寇滿嘴謊言,難保他不會說些什麼,哄騙得簌簌同他站一邊,反過來與我們為敵。」
「如此,確實不好妄動,我們坐下商討一番。」
沉默良久的崔淮卿發了話,段煜白立時閉了嘴站在一旁,豎起耳朵,恨不得將每個字眼掰開揉碎,好深切領悟到話中含義,奈何這話太過簡短,沒給他留下什麼發散思維的餘地,但這並不妨礙他積極地應聲:「崔公子說得對,須得從長計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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