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相纏間, 攻守易形, 原先用以禁錮他的手,現在卻乏力地搭在他的肩頭,唯有幾根纖長的手指尚能動彈, 宛若抓住河中浮木般, 揪著布料,彎彎的指甲隨之陷進皮肉,留下或深或淺的月牙印。
他看不見她如今的模樣, 只能低眉用唇齒一寸寸親吻、舔舐, 在她頸側流連, 所過之處激起一陣顫慄, 她瑩白如玉的肌膚, 定要羞惱地泛起一層粉色,宛若三月枝上桃,六月小荷尖尖角,但從她愈發凌亂的呼吸中判斷, 羞惱之餘,是歡喜。
他忍不住低笑了幾聲,登時被她抓住了這處破綻,溫熱的氣息黏上了耳垂,隨即是牙齒報復的啃咬。
滿室旖旎,偏於此刻,簾幕被掀開,闖進一位不速之客。
「女公子——」
崔自明的話音倏然頓住,已向里邁出的左腳又倉皇收回,將那角簾幕生拽下來,把內里捂得嚴嚴實實,背過身去,目光飄忽著,一會兒數著天上的雲,一會兒點著地上的草,好半晌才緩過來些,用不甚自然的語調道:「蔡大夫那邊快要結束了,我請了她來為寇郎君診治,即刻就到。」
寇騫將環抱著她的手撤了下去,聲音還帶著未能完全消減的啞意,「被看見了,怎麼辦?」
「不怎麼辦,」牙尖不緊不慢地在耳垂上留下個清晰的齒痕,這才鬆開,將距離拉開了些,崔竹喧面上發燙,嘴上卻不肯流露出半分羞怯,強裝出一派鎮靜的模樣,「他是我崔氏的人,遲早要知道,不過早晚罷了。」
「是麼?」
「自然是!」
寇騫不禁翹起唇角,說得倒確實有些唬人,可那一陣急急的窸窣聲,若非是她羞得不行,又何必那麼著急忙慌地整理衣襟?
崔竹喧不止理了自己的,還將他被揉皺的領口也一併撫平,原是坐在床沿,覺太過親密,挪去了最邊上的長凳,又怕欲蓋彌彰之意太過,將距離拉進了些,在折中的位置站著,手腳侷促,胡亂拿了卷紗布在手,神情嚴肅得好似在研讀什麼深奧文章。
裡頭的狀況剛緩,外頭的危機又來。
崔自明眼見著蔡玟玉拎著藥箱就要往裡闖,忙四肢並用地攔在帳前,誇張地咳嗽著,活脫脫一副要將心肝脾肺腎一併嘔出來的模樣,招來蔡玟玉一個白眼,「若是染了風寒,就站得離我遠些,若是腦子有病,就別出來丟人現眼。」
崔自明委屈至極,卻又無從申辯,一張臉青青白白,悶頭退開,只敢在心底埋怨裡頭那隻狐狸精,自己不過是離開一會兒,狐狸精就勾得女公子將規矩拋了個乾淨,光天化日、卿卿我我的,若非如此,他何必演這麼一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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