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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像今天他那樣賴著不走,等梅阿婆回來再說。」

京音的這句話點醒了昏昏醉醉的姜早,她雙眼糊的一亮,打了個響指說,「對哦!」

「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京音一副老者姿態,把手伸到下巴處揉摸穿了皇帝新衣的鬍子,說:「孺子可教也。」

實施計劃之前,姜早拒絕了京音的一切幫助,坐車回去時,她忽略掉計程車司機被風吹紅的臉頰將車窗開得最大,就是為了讓自己清醒一點。

下車之後,她從僅夠一人通過的小巷道繞到後門,一氣呵成地打開窗戶並將手臂伸進去摸索著牆壁勾鑰匙。

驀地,她的身後竄來一陣妖風,屋裡的窗簾瞬間被賦予了魔法,每一寸都在雀躍地往外揚,「唰唰唰」的,好似下一秒就會掙脫身上的枷鎖。

再柔軟的東西在最渴望也最接近自由的時候是非常有力量的,姜早被冰絲窗簾扇的臉疼,她將臉扭過去防止這場鞭撻沒有時限,在黑暗裡探索的右手依舊努力著。

「鑰匙呢……」

明明就掛在窗戶下面的掛鉤上,怎麼就不見了。

她嘀咕著,下一秒就擴寬尋找範圍,手往前使勁伸,突然打到一樣阻物,輕熱的溫度浮在指尖,白裡透紅的四指像是乾柴隨著時間燃燒,風一吹就焚燒了她單薄的身軀。

她屏著息迅速抽回手。

風兒停止,試圖掙脫的簾雲又落回屋內。

撈不到鑰匙,那就只能從窗戶里爬進去了。

姜早轉身搬來一旁種著石榴的黑色花盆,放在窗子下,左腳一踩右腳就抬放在窗台上,雙手搭著台子,接力一蹬整個上半身就趴在上面,又起了一陣風,再次起舞的窗簾擋住她的視線,她張搖舞抓地掙扎了半響還是逃不過命運里的一摔。

「啊!」

「靠……」

一陣沉重的男聲伴隨著姜早的叫聲響徹整個浴室。

原來自由的背後藏著一個人。

淡淡地松木味再次襲來,姜早瞬間就知道被自己撞倒的男人是誰。

——何斯嶼。

一個小時前,何斯嶼回到小洋樓,剛要洗澡卻突然停電了,他只好拿著衣服和洗漱用品回花店洗澡,剛打好泡沫就感覺有人在身後搗亂,一轉身就被人壓倒在地。

赤裸裸地被壓倒在地。

柔軟的嘴唇毫無徵兆地貼在清冷的左耳上,那一秒耳朵變得極度敏感,敏感到放大了聽覺——幾乎要消失的聽覺。

他身體一顫,太陽穴酥酥麻麻的像是有電流閃過。

體內餘留的小火苗復燃,察覺到身下有棵木頭抵著自己,姜早才回過神來,瞪大雙眼往下瞧。

「閉眼!不許往下看!」男人低啞地吼了一聲,接著大口喘著粗氣說,「起開。」

她驚得閉上眼,雙手支撐著地面,剛要起身雙腳又一滑,她的嘴唇又在他的耳朵上來了一場誘人的滑行。

「對……對不起。」

第一次是意外,但是第二次就很容易被認為是有意而為之。

何斯嶼仿佛被抽走了反應器,一動不動地看著敞開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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