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即便他是顆陷入泥土裡逐漸腐朽的種子,他也不會和憐憫自己的人搞在一起,他們不可能成為一對。
他最後笑了笑,「我只是喜歡那句話,你別多想。」
姜早以為何斯嶼會反駁她的話,模稜兩可的說一句怎麼不像了,或者是保持沉默,但是他沒有在這兩者中二選一,而是告訴她,不要多想。
白月光蘭芷和鄰家妹妹言舒然在那,她一假千金怎麼能配得上一個不爽就毀掉合作的真正的富二代。
她甩下一句,「這麼流氓的話也就你會喜歡。」便推開車門,利落地跳下去。
流氓……
何斯嶼捏了捏眉骨,扭頭從車尾喊,「你幹嘛去!」
姜早沒有回話,拉下車尾的把手,從車上抱下一捧玫瑰,將懷裡塞的滿滿當當的才騰出一隻手,在百度導航里搜索最近的花店,她準備想個法子把這些花賣了。
何斯嶼走到她身後,拽著她的臂彎,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你沒聽到我在喊你嗎?」
「聽到了,不想理。」她說完又低頭忙自己的事,「你別來煩我,我得想辦法把你捅的簍子解決了,這些花是我和工人們辛辛苦苦種的,不能又完完整整帶回去。」
何斯嶼愣住,他想的解決方案是自掏腰包把該賺的錢拿給梅阿婆,倒是忘了想怎麼處理這些花了。
半響,他將目光放在那隻程亮的黑天鵝,爾後返回到酒店大堂。
姜早給一家花店打了電話,他們今天的花買完的早,已經提前下班了,況且他們不敢冒險買下摘了有段時間的玫瑰,就以下次再合作為推辭拒絕了,她又聯繫了幾家花店,得到的都是這一種話術。
十分鐘後,何斯嶼從大堂走出來,身後還跟著三個穿著統一服裝的酒店人員。
工作人員三五兩下就把滿車的花搬走,何斯嶼走到姜早面前,遞出一張卡,「五萬塊,不許再生悶氣了,煩。」
姜早一臉疑惑,「你把花賣給萬頤酒店了?」
「準確的說是賣給那些想泡玫瑰浴的客人。」他把卡又往前遞出一寸,「我只是讓他們當一下中間商。」
不賺反虧的中間商。
姜早盯著那張卡,遲遲沒有伸手。何斯嶼沒多少耐心就直接把卡塞進她的懷裡,她用指腹輕輕地撫摸光滑的卡面,內心五味雜陳。
他能輕鬆做到放棄一個合作,又能花十分鐘談好一個生意,而她說的嘴都幹了都沒賣出去一朵。
她緊咬著牙,把卡還給他,「你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去把剩下的花賣了。」
何斯嶼用餘光看了眼卡車,再垂下眼眸,這才知道她說的剩下的花就是她懷裡這一捧。
他本想說這花是故意留給她的,可話還未出口,她便跑到人行道的另一邊,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斤斤計較。」他朝著閃爍的綠燈冷冷地吐槽了一句,轉身三顧酒店。
她那麼喜歡錢,就讓她一個人去折騰吧,
他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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