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將黑色袋子放在茶几上之後開始從裡面拿出東西，她先是拿出草稿紙和鉛筆，花了不到五分鐘就畫出一隻白天鵝，得到姜淮的同意後又準備拿出色料、調色杯、綠藻液和長短針頭等工具。

做好準備工作，姜早已經滿頭大汗，但她選擇忽視，雙腿不自然地立在姜淮雙腿之間就開始給他做皮膚清潔。

在觸碰到姜淮滾燙的的皮膚時，姜早產生了心理上的排斥，尤其是在她能清晰感受到他心臟的搏動時。

在混黑的環境下，姜淮沒注意到姜早的表情，他伸出手，準備幫她擦汗，卻被打斷。

姜淮躲開他的手，說了句「不要打擾紋身師。」就轉過身去，在桌子上找到馬達機才重新面對姜淮。

姜淮眸色氤氳著霜雪，他享受著勝利，挑著眉頭看著姜早，說：「開始吧。」

「嗯。」她淡淡應道。

明明已經想起了紋身的所有步驟，可在動手的那一秒，姜早還是不自覺地卡頓，不知是太過沒用過馬達機手生的原因還是因為對面是姜淮，他是她哥哥，兄妹之間就應該保持一種恰當的距離，而不是哥哥壓在妹妹身上，也不是妹妹在雨夜裡俯視著近在遲尺的哥哥。

如果她身下躺的人是何斯嶼，她就不會這麼煎熬，但如果真是何斯嶼，這場深夜紋身也就不會那麼順利了，她想何斯嶼那個人肯定會吐槽她手藝不如當年，甚至還會陰陽她手殘，到最後他一定會自戀地爬起來要在她身上施展身手。

姜早邊想著何斯嶼那張傲氣十足的臉邊完成接下來的紋身，她不知道自己在想著何斯嶼的時候眉眼帶笑，也不知道這個笑會讓姜淮誤會。

姜淮以為姜早是在對自己笑，心一暖，哼起來不著調的歌。

在紋身結束的前一分鐘，姜早笑容逐漸消失，她咬著臉頰內側的肉，盯著不小心紋歪的紋身，良久才開口叫了姜淮的名字，「姜淮。」

這過程中姜淮即享受又疼得握緊拳頭，眉頭一刻都沒有舒展過，在聽到姜早喊自己的名字時，他忽的兩眼放光，便咽著口水便「嗯」一聲。

「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哥哥。」她表情變得嚴肅，「也只能是哥哥。」

*

《逐日》恢復錄製，第一場比賽就是個人賽的最終賽，何斯嶼實至名歸的拿了第一名，接下來的團體賽他也被推到了「日」陣營隊長的位置，「逐」陣營的隊長自然而然是個人賽第二名的聞爍，可就在支持人宣布隊長名單時，聞爍突然站起來說要退賽。

他站在舞台上，拿著話筒看著一旁的何斯嶼，眼裡滿是挑釁，「何斯嶼，這個成團名額，我讓了。」

何斯嶼坐懷不亂，平靜地看著聞爍，「輸了就著急回家找媽，我是不是還得誇你沒有當眾哭鼻子，很棒啊。」

「你——」聞爍氣得說不出話。

何斯嶼卻有話可說，他側身站在聞爍面前，用高過他十厘米的身軀擋住他的鏡頭，輕蔑一笑，說：「輸給我這麼多次了，還沒習慣？」

現場沉默片刻，兩方陣營的人開始放狠話，說的多半是在以後的賽場上用實力碾壓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