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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鳥兒展翅,是枯木逢春的時刻。

顧執欣慰地看了眼還在辛勤工作的木偶,努下巴,示意被看透心思的兩人「來都來了,不嘗一口?」

兩人端起酒杯,本想慢慢品嘗卻發現意外的好喝,好喝到剛咽下去就忘記了它待在口腔時的味道,讓他們欲罷不能地想再來一杯,再來一杯。

顧執又給他們一人調了一杯,這次他沒有背對他們,而是當著他們的面,姜早注視著他的雙手,被抓了個正著。

「你們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我調出來的酒配色上那麼的讓你們觸景生情?」

被抓到的還有另一位。

何斯嶼挺直肩背,清了清嗓子,「有什麼話就說,買什麼關子。」

顧執並沒有受何斯嶼的影響,依舊按照自己的節奏忙活,他看著木偶,「因為我除了是樂器店老闆和吉他手外,我曾經還是馬戲團里的催眠師,在你們聽到我的好搭檔唱歌的時候你們已經被我催眠了。所以我能清楚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說完,他按動開關,讓木偶停止轉動,爾後打了個響指,並把兩杯酒又依次放在兩人面前,「還是剛才那兩杯。」

「催眠師?」

姜早和何斯嶼又異口同聲。

姜早正好對上木偶的笑臉,收回視線看向酒杯,「所以那次你也對我進行了催眠?」

何斯嶼緊跟問了一句,「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顧執看了窗外,雨勢並沒有聽下來的意思,看來這是個講故事的好時候。

他說:「你現在用的那把貝斯名叫惡魔,是姜早從我樂器店換走的。」

「拿什麼換的?」

「一個魔術。」

那次回去她隱約記得那天自己說了很多話,可睡了一覺之後什麼也想不起了,今天聽顧執這麼一說,她才明白過來,她那天是被催眠了。

顧執頂著何斯嶼詭異的眼神回憶當天的場景。

姜早記得自己好像提到了何斯嶼的名字,她怕顧執說一些讓她無地自容的事來,說了一句我困了,就想拉著何斯嶼離開。

兩人拿著外套一前一後地走到店門口,還沒穿好衣服,一陣勢必掀起屋頂蓋的大風吹打著玻璃,他們門前的玻璃門咚咚作響。

顧執的聲音從里傳來,「你們是不知道,這邊一下大雨就會掛起大風,我這酒館樓上樓上有一層客房,專門提供給出來喝酒遇到大雨的客人的。要不隊長,你和嫂子,你們今晚委屈委屈?」

何斯嶼一聽到嫂子這個稱呼,立馬掃去臉上的陰雨色,接過姜早手裡的外套,又放回原位,他回頭看著她,問:「難得他叫我一次隊長,要不委屈委屈?」

姜早一時懷疑顧執有沒有喊嫂子這個稱呼,她又看了眼窗外,發現雨勢比之前還要大了些,也就沒有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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