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余, 我們再怎麼鬧翻天,這天下終究是小年輕的天下。」
「說的也是。」
比賽開始。
主持人穿著從未在鏡頭前出現過的西裝, 話筒也煥然一新,他往台上一站,精氣神立馬感染全場,感慨白駒過隙,抒發和隊員的日久生情,淚灑舞台之後就把時間交給在後台做準備的朝氣磅礴的年輕人。
老冰棍隊和向日葵隊在同一地方候場,中間一條僅兩人通過的空道仿佛楚河漢街將兩個陣營分隔開,老冰棍隊的隊長是繼聞爍之後的另一位吉他手,染著一頭湖藍色的頭髮,戴著大耳釘,他面目不善地平視前方,每個毛孔都在挑釁。
何斯嶼沒來,向日葵隊頓時群龍無首,氣焰相比之下處於下風,就在隊友小聲抱怨何斯嶼關鍵時刻掉鏈子時,顧執站了起來,他不急不緩地走到對方隊長面前,俯身細細盯著他看了一眼,呲著牙笑著說:「你的皮膚好差,這麼快就脫妝了,要不我們不抽籤了,讓你們第一個上台,以免鏡頭一切就拍到了你臉上的白湯。」
藍毛眼珠瘋轉,迅速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手上確實摸下來一些粉底液,他尷尬地廝磨著牙根,瞥了一眼吉祥物手裡的盲簽,對身後的隊友說了一句「準備上台。」就離開候場室。
等人全離開了,顧執才鬆了口氣。
「隊長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還沒來?」長發電吉他手上前跟顧執說話,看得出來他也很擔心何斯嶼,很擔心這場比賽他們還沒上台就被宣告失敗。
顧執反覆給何斯嶼打電話都無人接聽,又另尋它法,給姜早打電話,沒想到兩人默契的沒接電話。
他放下手機,無奈地嘆了口氣,安撫眾人,「貝斯在彈奏里存在感比較低,如果隊長沒能趕來的我們就自己唱,說什麼也要把他嘔心瀝血創作出來的作品唱出來。」
環境陷入刺骨的沉默。
直到老冰棍完成舞台,並且在台上談完心,等他們再次回到後台,進口處都沒有出現過任何身影。
何斯嶼沒來。
顧執拍膝跳起,一把拉過兩邊的隊友,五個人圍成一個圈,腦袋抵著腦袋。他悄聲跟眾人商量,「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想盡辦法把前奏的時間拉長一點,能拖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萬一隊長能趕回來呢?」
「好。」
「明白。」
為了能激起現場觀眾的熱情和留住收視率,老冰棍的票數暫時保密,主持人即可介紹向日葵隊的成員,並且將他們個人海報顯在大屏上。
最奪目的是位於中間的何斯嶼的海報,他把貝斯當做拐杖,修長的右手輕輕往上一搭,他稍抬下巴,單扯著嘴角,目光灼灼地盯著會場上方的太陽球,用斷眉去迎接自上而下的燈光,享受著眾人的俯視。
好似一生都在追逐太陽夸父,在得到的那一刻,笑看太陽,輕言一句,你輸了。
顧執在台下觀眾的呼喊中帶隊上戰場的時候剛好碰到大步流星的藍毛,他故意擋住顧執的去路,嘴臉囂張,「加油啊,沒媽的狼崽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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