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藏在暗處的眼睛銳氣逼人,厚重的陰雲籠罩在喬府的上空。
轟隆——!!
雨幕連天,密雨潺潺。
下了馬車,由角門入府,喬姝月跟在喬譽身後,亦步亦趨。
倆人的小院毗鄰,中間一牆之隔,算是同路。
喬譽先走到自己院門口,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始終綴在自己身後的小蘿蔔頭。
喬姝月收回已經踏入他院中的一隻腳,表情訕訕,「四哥,好巧啊。」
喬譽不言不語,垂眸看她。
巧嗎?跟他一路了。
喬姝月仰著頭,眼巴巴地,暗示道:「雨這般大,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喬譽不為所動,沖不遠處一揚下巴,「回你院裡去。」
喬姝月低下頭,鞋尖在地磚邊緣踩了踩,從縫中壓出來的泥水弄髒了鞋襪,她不甘道:「……好吧。」
喬姝月回到木蘭院,換了身乾淨的新衣裳。
坐在小板凳上,望著眼前的雨簾,唉聲嘆氣。
不多時,李護衛歸來,一身水氣跪在喬姝月的身前。
小姑娘兩眼放光,「怎麼樣?瞧見他了嗎?」
李成低下頭,尷尬地道,「嗯,瞧是瞧見了……」
「他如何?」
「四公子讓人把西耳房收拾出來,供那小公子住。」
喬姝月笑容漸漸消散,「我記得月前那場暴雨弄壞了西耳房的屋頂,四哥一直沒讓人修。」
房頂還是漏的,這如何能住人?
劉媽媽端著小廚房送來的薑湯走過來,聞言道:「四公子說反正也是空著,加之那間耳房不與正房連通,不影響什麼,所以就沒讓夫人派人來修。」
玉竹護著懷裡一筐花瓣,兩步從雨中跨進廊下,她將竹籃放到地上,說道:「四公子平日最是節省,他那身衣裳破了都不吭聲,還是咱們夫人瞧見,押著他去做了一身新的。吃穿用度上能省則省,一間不住人的屋子,他哪裡捨得去修。姑娘,晚上給你做鮮花餅吧?姑娘?」
喬姝月沒聽到玉竹叫她,只記得在荒蕪的後院中,悅泉樓那領頭人說的話:
「咱們把他買回來,給他吃給他喝,還讓他能安安穩穩地住在有頂的房子裡,已然是大發慈悲、行善積德……」
他在悅泉樓那樣的地方尚能睡個有頂的房子。
「你腦袋怎麼了?」劉媽媽疑惑地看著李成,「青了一塊,快去塗些藥,別嚇著姑娘。」
木蘭院裡的婢女們平日就愛拿李成開玩笑,他是院中唯一的護衛,又生性靦腆,平日裡少與人發生衝突,今日臉上掛彩,眾人皆稀奇得不行,圍著他打趣。
李成不好意思地撓頭:「這是四公子身邊的俞升拿彈弓打的。」
「哇,俞護衛好身手!」
「分明是李護衛輕功太差。」
劉媽媽瞪他,「姑娘叫你打聽消息,沒叫你爬牆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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