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棉眉頭緊擰,玉竹又道:「你去挑布為何這麼久?」
紫棉道:「路上遇到了妙荷,便同她一起,耽誤會時間。」
提到妙荷,紫棉想起正事,也顧不得別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都說了,別來煩我!」
才剛進門,便聽見女孩悶悶的聲音。
紫棉進了內室,瞧見那場景,不由得無奈。
小姑娘蜷在榻上,被子蓋住腦袋,正發泄般地蹬腿。
紫棉想起妙荷的傳話,正色道:「姑娘,夫人請您過去,說是柳家來人了。」
榻上人身子一僵,沉默半晌,驀地撩開被子坐起身。
她手裡抓著被四哥送回的荷包,髮髻凌亂,碎發垂在臉側,微微低著頭,長而密的睫羽遮住她眸中的晦澀。
不知是不是情緒影響,換好衣裳從木蘭院出來時,喬姝月又開始覺得頭疼。
她抬手摸了下額頭,不太熱。
明明是盛夏,風一吹她卻覺得冷,心裡暗暗嘆氣,落水之後沒好好養著,如今這身子也不比前世康健太多。
她攏著披風,沿著遊廊往東走,路上正好遇到從隔壁院裡出來的四哥。
兄妹倆早上才見過一面,說過話,此刻倆人並肩而行,誰也沒有開口。
遠遠瞧見月洞門,喬譽終是忍不住拉了她一下,隱忍著道:「區區一罪奴,值得你為他這般魂不守舍?!他究竟哪裡好,叫你如此牽腸掛肚?!」
那小子也沒傾國傾城到讓人一見難忘就此誤了終身的地步!怎麼她就跟著了魔似得,非要惦記那小子不可呢?!
喬姝月被拉得晃了下身子,頭忽然有些暈暈乎乎地,她茫然仰頭,嗓音微微含了鼻音:
「四哥,我沒在想他。」
誠然,因為謝昭凌拒絕了她的荷包,她傷心欲絕,心裡難受得不行,打定主意這幾日不打算再理他。
可柳家忽然來人,她瞬間沒了心思去計較旁的。
柳這一姓氏如一根針,曾一度深刺入骨,扎得她遍體鱗傷、痛不欲生。
前世就是柳家害得她家破人亡,她的父兄蒙冤入獄、母親與哥哥接連慘死、自己的一身病體,皆是拜柳家所賜。
喬姝月勉強擠出個笑,「四哥,你可知今日柳家是誰來?」
這二字如今也讓喬譽腦中那根弦繃緊,早上褚氏的種種反常,都叫喬譽忽視不得。
只是喬譽面上不顯,他面色寡淡,沒再看妹妹,手搭在她肩上,攬著她繼續前行。
「聽俞升說,是柳家的大夫人。」
喬姝月面色發白,眼底生出些恨意。
柳家大夫人,柳司空的大兒媳,楚國公的愛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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