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這樣一個高高在上、強權在握,卻小心翼翼地溫柔真誠待他的男人,很難不心動吧。
朋友……
這個詞從那時起,在她這兒就不算清白了,起碼用於在他們二人之間,反而罩上了一層曖昧的輕紗。
以友人之名,行情人之事。
無論前世還是剛剛,他們都是做過的。
喬姝月抬手捂了捂滾燙的臉頰,匆忙道一句「去睡了」,便轉身關門,回屋去了。
褚玄英看了看謝昭凌,沒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他甩了下衣袖,睨人一眼,冷嘲熱諷:「還留這?等人家父母來抓賊?用不用我幫人家報官啊?」
謝昭凌:「……」
「師父,抱歉。」
褚玄英懶得搭理他,重重哼一聲,扭頭走了。
謝昭凌回頭看了一眼窗上映著的那道嬌俏身影,輕聲笑著,亦轉身離開,跟了上去。
明日還要應付宮裡來的眼線,所以兩人沒在喬府過夜,回了將軍府去住。
兩人回到府上,褚玄英的酒才徹底醒了。
借著燈光,褚玄英這才看清謝昭凌身上的衣裳。
他眼角一抽,叫住:「你等會,你這衣裳……我怎麼記得下午離府時不是這身?」
褚玄英左右打量,上下細瞧,驚道:「新衣裳?!」
沒見過的!
謝昭凌微微頷首,「是。」
褚玄英單手叉腰,摸著下巴,琢磨半天,冒出個荒唐的念頭,他狐疑道:「別告訴我你下午出門是去買衣裳了。」
「回京前便叫人訂做好了,只是去取。」
褚玄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驚一乍地叫道:「你小子私會前還特意打扮了一番?!」
謝昭凌一本正經:「鄭重一些。」
和褚玄英請了假後,他先去拿了新衣,又回府沐浴一番,將傷口重新換了藥,才去喬家。
「鄭重個屁!你鄭重待人家的方式是半夜爬牆?!」
「沒有半夜,天還亮著。」
褚玄英抬手按了按人中,沒說話。
半晌,謝昭凌沒等到下句。
「師父,那我去睡了?」
褚玄英深呼吸,「滾蛋。」
謝昭凌溫文爾雅行了一禮,十分尊師重道地囑咐了一聲:「我早叫人備下醒酒湯,您喝了再睡。」
褚玄英抬腿揣他的屁股,被人輕巧躲開,「還不快滾!」
還說不是日日盼著?
怕是打重病臥床、收到回京的聖旨後,他就每天每夜翻來覆去地琢磨往後的路了。
褚玄英實在難以想像,他回京後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旁人不知其野心,他這個做師父的,三年時間,看得分明。
褚玄英怒色漸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愁容。
他望著頭頂上的明月,搖搖頭,長嘆了一聲。
……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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